秦蓁眼中露出深深的怀疑。
“身为医护人员,你也应该很清楚,这些感染者当中总有那么一些幻想著自己已经完全康復就想偷偷溜出来,你知道,那样会很危险的!而很不凑巧,正好被你们看到了这样的病人!”
“不过你们大可以放心,这里实行的是军事化管制,这种傢伙根本不可能逃出去的!”眼镜医生露出高人一等的自信。“患者有情绪,甚至伴隨著暴躁、恐惧的症状这不是很正常吗?身为医生,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缓解他们的痛苦,帮助他们战胜病魔,而你们护士就应该爭当南丁格尔……”
就在秦蓁以为他要继续长篇大论的时候,眼镜医生突然脸色一变。“我还要去工作,你们这些閒杂人等,赶紧离开这里!”说完他亮出工作证,示意执勤士兵將人赶走。
眼镜医生脸上出现挣扎的表情,原本还算正常的容貌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他捂著脸,脚步踉踉蹌蹌朝管制区方向进去。
什么情况啊?
秦蓁严重怀疑对方是不是脑子有病?刚刚还一再劝说他们进去,转眼却翻脸不认人!
这时病区內出现另外一名中年医生,中年医生看了他们一眼,脸上保持著和善的笑容,不由分说握住他们的手:“既然已经恢復出院,就不要再回这里了,医院行政工作也一样需要人做,我先给你们办理通行证。你们跟我来……”
秦蓁三人交换了眼神,决定看这傢伙究竟想玩什么把戏,於是没有拆穿身份跟了上去。
管制区域內,到处覆盖著透明薄膜,薄膜內摆放著临时监控设施和一张张简陋的病床,只是奇怪的是这些简易病床上除了斑斑血跡和污秽之物,竟然没有一个患者。
不由让人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而另外標註著高危污染区的位置,来来往往穿行著好几个穿著隔离防护服的大白,只是这些人眼神呆滯,毫无生气,仿佛只是机械地完成手里的工作。
突然病房內传来一个玻璃试管破碎的声音,只见一个护士被人反剪的双手压了出来,只因为对方的手套被割破,手指上出现一道明显伤口。
护士突然看到秦蓁,突然就暴躁起来,她先是將药剂推车上所有试管全都砸在地上,乒铃乓啷飞溅的玻璃让看守的人不敢靠近,紧接著她奋力跑向秦蓁,还没等秦蓁反应过来,年轻护士就抓起她的手,无声悲泣著……
她那双熟悉的大眼睛里布满泪水,即便隔著两层手套也能感觉对方手掌冰凉,略微有些僵硬的手却將一张硬物塞到秦蓁手心。
“快逃!”杨护士被人粗暴拖走前,透过残破不堪的隔离面罩,小护士不断用口型说著这两个字。
秦蓁的手微微颤抖著,视线不自觉有些模糊。
殷墨適时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地看了她一眼,安慰之意溢於言表。
秦蓁原本感到阵阵抽痛的心终於恢復平静,她淡定地將手插进医生袍里,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没事!”
中年医生还以为她在对自己说话,连忙接话:“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医院里面很多小年轻压力都挺大的,一时控制不了情绪……”他一边说话,一边搓著手。
急诊科走廊里,头顶老旧的白炽灯是所有光线的来源,此时嗤嗤作响的电流声中透露出一丝丝诡异的感觉,秦蓁隨时保持著警惕,然而迎接她的却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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