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寻儿当著孩子逃走!封住洞口的门,强迫念念接受许世寧!
她甚至当著所有人的面要毁他的江山,刺伤了他的眼睛。
一想到这里,恐惧感稍稍缓和。
可心口的位置却剧痛起来,她想起寻儿苍白的脸色,和口中的胡言乱语。
她是不是病了?
她刚流產,他却从未守过她一夜……
他心疼!心中更是起了悔意,即便孩子的確是她不想要的,他也应该陪著。
一阵风又吹过,吹起地上的纸张。
景慕霆紧张地又去捡,生怕被吹走似的,一点碎片都不放过,全部藏在袖中。
“陛下,这火势实在太大,好在里面的百姓也都安全撤离。”
侍卫头领抱拳回稟,同时又担心地说:“陛下,小心被火风伤到。”
景慕霆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还在捡纸。
当他看到一张碎纸隨风飘起,並朝著火焰飞过去。他竟也跟著过去……
几个贴身侍卫也不敢过问,只是跟著一起捡纸。
午夜,景慕霆失魂落魄地回到宫殿,没有直接去书房,而是去了瑾思苑。
他双手负在身后,环看了这间简单得甚至有些简陋的院子,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当他看到围在外头的铁栏时,心更是无端地一疼。
这些铁栏宛若一把把利剑,像极了关押极度重犯的监牢。
他竟在怒火之下將寻儿关在这里,她还怀著身孕啊……
几个侍女见陛下来了,嚇得急忙磕头行礼:“陛下万安,实在是奴婢们该死,没看到娘娘出去,更不知道,那姜御医就是,就是……”
景慕霆也知道姜御医是云天墨假扮的。
云天墨曾经那么伤害寻儿,可寻儿为了逃离自己,寧愿隨他走。
究竟有多怕自己,或者,多恨自己。
“起来。”他冷声下令。
这些侍女战战兢兢地起身,可没有一人敢呼吸。
景慕霆走进房间,这里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还有浓浓的药味。
“皇后一直在喝药吗?”
他的眉头紧锁,偏头问她们。
“回陛下,娘娘从来不允许奴婢们进门。都是白芨姑姑伺候著。但奴婢们的確见白芨姑姑经常给娘娘熬汤药。已经吃了快半个月了。”
听了这回答,景慕霆的心一颤,疼地猛吸气。
“半个月,她喝了半个月的药!为何不来回稟朕?”
他转身怒问这些宫婢,眉宇间迸射出杀意。
“陛下饶命啊!奴婢们怎么出去?这个院子里的人,都不能出去啊!”
听了这话,景慕霆的俊顏倏然惨白,眸中的悔意更浓。
的確是自己下了令!
他將姜御医安排在院子里,可他忘了,姜御医的医术也是有限的。
“皇后的身子,最近一直不好?”
他颤声又问。
还没等到回答,他便走到床榻,床上的被叠得整整齐齐。
他的手掌轻轻覆上被,仿佛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陛下,娘娘的身子最近一直不太好,虽然每天都喝药。但因为奴婢们不能进房间,所以並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陛下,奴婢想起了一件事,白芨姑姑上回问起奴婢,流產如果一直血流不止该怎么办。因为奴婢的祖母是宫里的產婆……”
【请记住我们的域名 ,如果喜欢本站请分享到facebook脸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