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解,陆瑾吕慈等人也不解,在小声嘀咕:
“张师兄施展治疗之术,不是信手拈来吗?为什么要用符籙?”
“张师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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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下人把画符的材料送来,又抬来一个八仙桌,上面有整套的笔墨纸砚,古香古色的,看起来颇为不俗。
张之维走过去,拿起一支专写小篆的毛笔,动用红手的能力,一点极阳真炁,灌注笔尖,笔尖变的如刀锥,闪烁著淡淡的红光。
然后他开始画炁愈符籙。
这本是符籙一道的基础符籙,能止血,也能治疗一些皮外伤,但对伤筋动骨的伤势,作用不大,在领悟双全手的能力之后,基本没再用到了。
但刚刚,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双全手能配合神机百链,造出修身炉,自己何不將红手和符籙结合一下?
毕竟每次都亲自施法太麻烦,而且极易引起有心人的惦记,他虽然不惧,但能少一事,何必多一事。
略作思考,他觉得可行,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张之维执笔作符,下笔如有神,特殊的炁,灌注於符文之上。
本来,以他的修为和法籙等级,画一张治疗符籙,信手拈来,但因为要在上面灌注红手的炁,所以画的慢了些。
张之维画符的时候,眾人都瞪大眼睛,聚精会神的看著,生怕错过任何一点细节。
很快,他一气呵成,一张符籙画好,符籙里,两种力量遥遥呼应,產生迴响,融合在了一起。
眾人直勾勾的看著张之维手里的符籙,心里说不出其中缘由,只觉得上面的符文写的天马行空,妙不可言。
“大耳朵,张师兄这画的是啥符籙啊?”王蔼看不懂,请教张怀义,他料想同为符籙派的张怀义,应该看得懂。
陆瑾和吕慈也看向张怀义。
张怀义沉吟片刻,道:“师兄三品法籙,修为远超於我,画出的符籙,神似,而形不似,意味长存,连绵不绝,如羚羊掛角!”
“没听明白!”王蔼云里雾里。
“什么意思?”陆瑾道。
“说人话!”吕慈道。
“羚羊掛角,无跡可寻,”吕仁道,“他的意思是,他也不知道!”
“切!”
“怪不得张师兄说玄门师长不说人话,什么都神神叨叨的,果然如此,大耳朵,你不学好啊!”王蔼吐槽,“话说,你的耳朵这么大,是不是经常被师门长辈的揪啊!”
“胖子,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削你!”张怀义没好气的说道。
王蔼想起上次被张怀义支配的恐惧,顿时不说话了。
而此刻,张之维拿著符籙,走到天残的面前,单手掐印,对著他脑门一贴。
符籙无风自燃,化作一道红光融入到了天残的身体內。
红光所过,天残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復,只消片刻就已经恢復如初,连肉皮的顏色都和以前一般无二。
眾人大惊,直呼开了眼界,天师府的符籙之术简直通天造化,这等伤势,竟然直接就恢復了。
张怀义和田晋中也是一脸懵,自家的符籙什么时候有这么神奇的功能?他们怎么不知道呢?
陆瑾吕慈这种隱约知道內情的人,则是在想,不是天师府的符籙厉害,而是张师兄本人厉害。
红光彻底消散,天残定了定神,从躺椅上起身,两只手摸著自己的手臂,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觉得自己的状態前所未有的好,甚至比受伤前还好,就连过去身上的一些暗疾都消失了。
不过,他的眼睛並没有恢復,他是天生的残疾,融入红手能力的符籙,只能恢復伤势,並不能断肢重生。
要想断肢重生,还得张之维亲自动手,以阴阳之力,构建天地熔炉,再造肉身才行。
但张之维並没有这么做,他们瞎了几十年,早已习惯声波辩位,陡然长出一对眼睛,不一定是好事,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小天师真乃神人啊!”
失而復得,天残一脸兴奋,走到张之维面前,就要跪下叩首。
张之维一伸手,凭空生出一道炁劲托住了他。
“此事因我而起,你们无需拜谢!”
说罢,他提起笔,又画了一张符,贴在了地缺身上,將他的伤势也治好。
恢復如初的两兄弟,抱在一起好一会儿,而后对著张之维躬身行了一个礼,齐声道:
“大恩不言谢,我们这条命,从此就是小天师的了,小天师若有什么吩咐!”
张之维摆了摆手,表示不值一提。
隨后,他又画了几张符籙,依次治疗,有几个受伤轻的,捨不得用这么珍贵的符籙,提出想收起符籙以后再用,张之维也没拒绝,將符籙赠予了对方。
见此情形,小阿俏也想来求个符,张之维便赐予了她一张。
小阿俏一脸兴奋的接过,这无疑是多了一条命啊,她感谢了几句,在得知张之维就要离开魔都后,连忙让厨房做了一大桌子菜,要为张之维饯行。
张之维也没拒绝,魔都之行即將结束,但他还没好好吃几顿饭呢。
很快,好酒好菜上桌,第一道菜就是魔都的一道名菜。
“这是椒盐大王蛇,相较於这边的传统做法,我们厨房在醃渍时,会加一点生酱和一点辣椒油,不仅让顏色红亮好看,连味道都提升很多,肉质非常紧实耐嚼……”
小阿俏正在介绍,就见张之维把盘子都端起来了,顿时一脸错愕。
“我说师兄,你慢点吃行不行,你看你这吃相,你这吃相多丟人,这是宴会,大家都是文明人……”
陆瑾吕慈几个连忙去抢,跟张之维混老长时间了,大家都知根知底,要是这个时候矜持一下,待会儿盘子都没得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