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杀光”几个字一出,现场瞬间被肃杀氛围所笼罩,不愧是笑阎王,手段就是狠辣。
吕慈咧嘴一笑,“大老爷,等的就是您这句话。”
这次的行动氛围,让他有了几分之前隨张之维走南闯北的感觉。
唐家仁看向吕慈,见他一脸跃跃欲试,道:“吕少爷似乎有什么话要讲?”
吕慈说道:“待会儿抢完钱,撤退的时候,我来断后。”
唐家仁有些诧异的看向吕慈:“这种要求,还真是少见!”
以往唐门的行动,如果需要断后的话,都是他这个做大老爷的断。
吕慈咧嘴笑道:“还望大老爷成全。”
“既然你要求,那就依你!”唐家仁说道。
得到大老爷的首肯,吕慈有些兴奋,脑中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张师兄断后的场景,一想到自己有机会实践,就愈加兴奋起来了。
唐家仁看著这个样子的吕慈,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同时兼具唐明夷的疯狂和于慧中的理智,这简直就是为唐门量身打造的好苗子,只是可惜了,是四家的人。
于慧中也看了一眼吕慈,从这个臭小子身上,她竟然看到了几分唐明夷那个臭婆娘的影子。
其实,这次的行动,唐明夷是很想来的,但大老爷觉得她是一个杀胚,这次杀人还是其次,关键是抢钱,若是她杀上头了,搞得不可收场,那反倒误事,所以没让她来。
倒是于慧中不怎么想来,她喜欢欺负人,折磨人。
而这次行动要的是爭分夺秒的抢钱,显然没有给她閒庭漫步的把人折磨死的时间,但谁让大老爷点名让她上呢?!
没办法,只能跟著来了。
工作是工作,爱好是爱好啊,什么时候工作和爱好能合一啊……于慧中心里嘆息。
吕慈神觉敏锐,察觉到于慧中的目光,回头望去,却只看到了一个髮型潦草,穿著一身土不啦嘰的粉色衣服,眼睛很大,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女人。
这个像呆头鹅一样的女人,没事盯著我干嘛?吕慈心道。
这小子的洞察力倒是不错……于慧中默默收回目光,看向前方的庄园,刚才大老爷叫我干什么来著?
哦,想起来的,用幻身瘴配合著絮步潜入进去,然后干掉守卫,给他们开门,真是一个无趣的任务啊。
一念之此,于慧中收起思绪,从树林朝著庄园走去,第一步,她的身形变淡,第二步,她只剩个影子,第三步,空气中已无她的身影。
天通教会的护教小队和刘莽的亲卫们,纷纷在空气中寻找于慧中的身影,猜想她到了哪里。
但其实,于慧中已经踩著絮步升天,在空气中连踩几步,兔起鶻落间就落入了庄园內部。
而此刻,庄园里的守卫们正靠著大门打瞌睡。
刘五爷可是整个川地最有权势的人之一,除了他那號称川渝王的侄儿外,还有谁敢捋他虎鬚?这庄园建成以后,就没谁敢来闹事,所以他的防备很鬆懈。
于慧中瞥了他们一眼,出手迅如闪电,几手刀砍在他们的脖子上,將他们击倒。
于慧中打的不是后颈,她打的是前颈,下手非常有轻重,一击就震碎了他们的气管和发声器官,他们没有昏倒,也不会马上死,在痛苦和窒息中挣扎著,想要发出惨叫,却又发不出丝毫声音,只能在地上来回翻滚,身体扭曲如蛆。
真是令人愉悦的折磨……于慧中眼眸低垂,嘴角含笑,半张脸埋在大门下的阴影中,先前呆头呆脑的气质不再,给人一种毛骨竦然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条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一样。
她跨过那几个垂死挣扎的守卫,来到大门前,需要几个人才能推动的门栓,被她单手就推开了。
…………
…………
与此同时,餐厅。
於海还在和刘彩说那群自称张麻子的土匪。
“老子这两天一直在想,这撒子卵麻子是从哪个咔咔里蹦出来的,为撒子要和老子过不切?”刘彩说道。
“五爷还在想那张麻子啊!”於海一拍桌子,声音提高了一个度:“一群只会偷鸡摸狗的小毛贼罢了,估计是从哪个受灾地流窜过来的流寇,只知道五爷有钱,不知道五爷的威势。”
刘彩点了点头:“应该是,不过,这群小毛贼还算有点逼数,只敢劫道,不敢来庄园抢劫。”
刘彩的声音在餐厅迴响。
“不敢来庄园抢劫!”
“来庄园抢劫!”
…………
“噠噠噠噠……”
刺耳的机枪声响彻。
整个刘氏庄园都乱了起来,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庄园前方,突然密密麻麻的出现了一群带著麻將筒子面具的人,他们手持枪械,冲入了庄园內。
碉堡里的机枪在不断的扫射著,只不过,扫射的对象不是门外的敌人,而是庄园內的守卫。
其实,在于慧中去开大门的时候,其他的唐门高手也动了起来,他们潜入了庄园內部,然后快速的衝进了碉堡里,击杀了里面的守卫,掌握了里面的机枪,占据了庄园的制高点,相当於一瞬间,攻守便异形了。
在机枪的掩护下,大量的卫兵死亡,唐安製造出的纸人,以及隱藏在纸人里的护教小队和刘莽亲卫,也朝著庄园衝去。
本来,大老爷的安排,是唐安的纸人打头阵,吸引火力,他们潜伏在纸人之中,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击杀敌人。
但吕慈或许是太兴奋了,竟然衝到了整个队伍的最前端,大风呼啸,弹片乱飞,吕慈咧著大嘴,笑容分外肆意。
他衝进庄园,最先看到的就是在地上垂死挣扎的守卫,因为气管被打断,他们出不了气,整张脸都因窒息变得极其的狰狞恐怖。
那个呆头呆脑的女人,下手这么狠?吕慈有些诧异,他因为修行如意劲的关係,所以对人体的经脉,穴道,內臟等各种构造都了如指掌,他自然看得出来,于慧中是故意的,而且下手极其的精准,就是要让这几个人在死前承受最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