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反正人差不多都是想著自己的,只要不会连累了自己,对袁术也没有什么损失,纪灵自然不会有任何反对。
不过杨先生让他跑那么大老远去送信,这一来一回的动静也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曹操那边,他没有特意派人去打听,也不免会有风言风语传过来。
曹操早就知道,吕布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袁术这边也並非久留之地,唯独没想到的是杨先生会用这么决绝的法子对付自己。
一下子,叫曹操一开始的计划稍微遇到了一点挫折,不过借著这个机会,兴许杨弘反而能够使自己原本的计划更加快了进度。
想著,曹操就让人把从外面送来的消息全部都烧掉,自己则拿起纸笔,打算写一封书信,也一样送到徐州吕布的手上。
正在他措辞的时候,程昱也听说了杨先生那边的动静,赶著过来和曹操商量,但是一进门,就只看到了已经冷静下来的曹操,以及那火盆里面还没有烧乾净的灰烬。
“程昱啊,你来的正好,正好我这封信写完了,你也赶紧悄悄的派人把它送到徐州去,务必要让吕布看到。我这府上恐怕有杨先生的人在这里看著,所以我不方便有此行动就行,有劳你走这一趟了。”
曹操清了清嗓子,把自己刚刚提笔写完的一张布帛折迭好了之后,就交到程昱的手上。程昱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把这张布帛塞到自己的袖子里面,而后便见著曹操无比放鬆的打算去喝酒,他心里一急,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
“主公啊,杨弘那边居然和吕布协商,要把主公你推出去做两方缔结盟约的交换,主公你为何一点都不著急呀,这袁术並非名主,他是不可能会向著咱们的,咱们一开始的打算,要不然还是先搁置了吧,只要主公安然无恙,咱们迟早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不必著急,我东奔西跑的这么长的时间,眼下可算有了自己的一方立足之地,我要是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可不知道又要再等多少年了,你只需要听我的话去做事,我自有一番安排需要你去完成。”
曹操搓了搓手,看著桌子上那一盏油灯,在微风的吹拂之下晃来晃去,却始终熄灭不掉,眼睛里也不禁迸发出一抹睿智,且意味深长的光彩。
但是相对於曹操,程昱可就没有他那么乐观了,之前如果不是被吕布追到了兗州去,他们也不必现在寄人篱下,他很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就是可惜了,咱们原来那么多人,竟然一步一步的就被吕布给瓦解了,荀彧他们也全部倒头倒戈,简直是枉费了主公之前对他们的器重。”
如果说,只是和曹操没有血亲关係的谋士们,被吕布给誆骗走,倒是也是情理之中,反正曹操的聪明才智也不下於他们,因此对於曹操而言,也不算有太大的损失。
而至於那些大將们,可不是吕布说策反就能策反的了的。
曹操想著,先低头笑了下,隨后等程昱一通痛骂冷静下来之后,又竖起一根食指,小声的把人叫到了自己跟前悄悄吩咐。
“你不必这么担心,我的人终究还会是我的人,你觉得像夏侯惇他们,有可能会听了吕布的话,替他办事吗?眼下只不过都是在臥薪尝胆而已呀,你且记住,眼下的情况刻不容缓,等过几日我估计就要出去了,但你务必一直留在寿春,用於接应,”
“也得记著,千万不可引起其他人对你的注意,然后再悄悄的书信一封给东平国的夏侯惇他们,再等著我的一声號令,到时候大家揭竿而起,咱们很快就会有新的大营了。”
“主公?”程昱听得一愣,刚刚听到曹操说他要离开的话,嚇得他还以为曹操真打算考虑帮著杨弘他们,让自己成为吕布的质子。
但是等曹操把后面的话讲完,却叫程昱仿佛看到了一个无比光明的未来。
“主公你的意思是,这个地方,要易主了?那袁绍那边?”
“嘘,”程昱一时激动,这么机密的事情竟然脱口而说。
曹操烦躁的与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又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面,轻轻地摩挲著,两边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却没有停下来过。
“看破不说破即可,袁本初一心只念著他的几个儿子,那边消息闭塞,等他知道,那得是什么时候了,至於这里,虽然呆著不如兗州那边习惯,却也可以凑合,”曹操想了下,他虽然身在寿春,但是对於天下大势,该了解的还是一样会了解的到。
“剩下的,就只看吕布那边打算如何抉择了,你且先下去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可得好好的养精蓄锐,以备作战。”
“是。”程昱听著,赶紧点点头便退下了,然后当天晚上便有一只鸽子,从程昱的府上飞了出去。
同一天晚上,吕布怕不是心里有些感应,难得的到了大半夜的时候都还没有睡著,他一个人披著件披风,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坐著,等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才想著到城楼上去巡逻一圈,顺便吹吹风醒神。
却在这时,突然有一只腿上绑著竹筒的鸽子,直接就飞来停到了吕布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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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这鸽子出现的突然,把这层楼上守了一夜,昏昏欲睡的守卫们全都给嚇得一惊。
“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只鸽子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若是总是这么懈怠下去,敌人来袭,恐怕你们都发现不了。”
吕布看著鸽子挑了一下眉头,再一摆手,就让那些守卫们各自退下。
他笑著与守卫们开了句玩笑,再把这鸽子腿上的东西取下来,一看清楚上面写了些什么內容,叫他也不免莫名的笑出声来。
“真不愧是你,像这上面提出的条件,还真像是他这么个精明的人能够想的出来的,传令下去,只叫陈宫与贾詡两个人,一会儿过来见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