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並没有坐在这些人当中,而是后一步从外面回来,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衫,乍一眼瞧著,却也像是个秀才书生,但是他偏偏又有一身的肌肉,就和这许多才子们的画风大不一样了。
听到外头有人过来的声音,曹操不解地看过去见这次人,分明应该是將帅之才,却作文人打扮,心里便不免多了些好奇。
而这人方才过来的匆忙,想必也是有话想要和孙权稟报,又正好在刚进门的时候,听到了程昱对於江东一眾才子的嘲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匆匆忙忙的走到了跟前。
这般风风火火的架势,程昱虽然不担心他会莫名其妙的,和自己动手,但终究是有些发怵的,就往后面多站了一些。
而这人走到跟前之后却也十分地讲礼貌,先与曹操.他们这边的人行了个礼,曹操见此人如此识趣,倒是挺有些欣赏的意思,不过对面的那些个江东,怎么似乎就不是这么觉得了,一个二个有的冷笑,有的当作未曾看见,叫曹操和程昱心里愈发的有些不解。
“在下吕蒙,刚才听说了先生,对於我江东之人的控诉与嘲讽,在下心中多有不服,特意想要来与先生说道一番,先生讽刺我江东之辈胆小,其实我们只是谨慎而已,先生询问我们是否担心曹公的大军,我方出於两边战力的考虑,自然是会有些在意的,可不代表我们江东之辈,就是那等贪生怕死之人,”
说到此处,吕蒙微微一抬起下巴,可看得出他说这些话,可都是发自內心的。
“所谓寧为玉碎不做瓦全,我们江东若要开战,自然是要与吾主进行一番周密的商议,才能够做出最后的决定,在下也有一言,烦请曹公与这位先生敬听,敢问先生,你们曹公这般驍勇,可莫非每次开战之前,都未曾经过仔细盘查和考虑之后,就只凭凭著一股热血衝上去吗,那倒也不怪,当初的兗州大营,为何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吕布给攻占了。”
“你——”陈玉气不打一处来,本以为对面的这些个文人不过是泛泛之辈,徒有其名而已,可不料眼前这一个並不起眼的壮汉,才是真正厉害的傢伙,口才如此犀利,还险些叫程昱都招架不住,却只疑惑他们这同为江东的风流名士,怎么偏偏对吕蒙这么的爱搭不理?
“吕蒙,你这名字我倒也有听说过,据说吴下阿蒙,曾因为目不识丁而招人耻笑。所以回去之后便奋发读书,学了这一身的才气,倒也是十分的励志啊,若是叫我来看的话,只怕这整个东吴,也就只有你和为数不多的几个聪明人而已。”
曹操坐著静静听到了现在,才禁不住微微一笑,他向来对於这种有些能耐,並且对於自己下手狠的人是十分欣赏的。
他站起身,在吕蒙的肩膀上面,轻轻拍了两下,只是他话语里面满满的都是对於其他人的不屑一顾,这就叫人心里十分的不爽了。
那些个名士气的一个个眼睛瞪的老圆,偏偏又不好意思和曹操过去爭辩,而终於到这时,想必里头说话的鲁肃和孙权也已经听到了外头的动静,急忙赶著出来,才算是打断了他们两方的这一番唇枪舌战。
“叫曹公在外面久等了,我主有请,还请曹公入內说话,其他几位先生就请先回去吧,今日主公想必是没空接见各位了,关於各位所担心的事情。主公与我等也正在细细商议之中,所以还请各位不必著急,今日便先都散了吧?”
见著是鲁肃出来说话,可见孙权那边,也確实是这么个一起,坐在对面的那些个文人们,虽然心里还有些不服气,就这么轻巧地结束了和曹操的对话,不过眼下孙权的命令都下来了,他们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违背,叫曹操这些外来的人看了笑话。
所以他们即使心里再怎么不乐意,也只能答应著退下了,而吕蒙才刚过来,与曹操也才回了一句话,又见著孙权要叫曹操进去说话,吕蒙便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
和鲁肃客气的行了个礼,吕蒙便也准备退下了,偏不巧鲁肃撇了吕蒙几眼,倒是眼睛里面好似有些欣赏的情绪,居然將这吕蒙也一同进去了。
“且慢,吕蒙,你也隨我们一同进来。”
曹操见状,眼睛里面自有一番別有深意的情绪,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著鲁肃一起进入了里面的內殿。
而至於吕布那边,虽然说成功的退掉了曹仁,並且让曹仁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再度出现,可以算得上是十分胜利的一场大战了吧,只是吕布心里却怎么想著,都觉得不是滋味。
总觉得曹仁这次过来好像別有意图似的,他特意派了锦衣卫的人前去打听,可是这都两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只等到吕布都顺利的进入了徐州城內,才终於有人带了消息回来。
“回稟丞相,已经推测出了这曹仁来的莫名其妙,却確实是受了曹操的指使,只不过他们这次的目的,並不是为了向主公发难,而是因为曹操想要到东吴那边去求救兵,才特意叫了曹仁过来阻拦丞相的脚步,为的就是想要迷惑丞相,叫丞相能够晚些发现他和东吴那边的交易,眼下曹操都已经顺利抵达东吴了,敢问丞相可有什么对策,是否需要將他曹操和东吴一起收拾了。”
作为出去调查情况的情报人员,除了要有一双敏锐的观察力之外,这判断能力也是不能少的,吕布对於自己手下的锦衣卫可是自信的很,自然,他们调查出来的结果也绝不会有任何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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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的这一番回答,仔细品味起来,於公於私都十分的合理,吕布心里也算是,解决了一个个大大的疑问。
只是叫锦衣卫回去之后,吕布心里却禁不住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