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笑著和刘备轻轻点了点头,仿佛完全曾在意的样子,那边徐庶是第一个察觉到这酒罈里面有问题的,皱眉转眼看这吕布那边没有一点动静,他心中虽担忧吕布会不会出事,不过也佩服吕布这般的镇定,这一场宴会,才算是在吕布和刘备两个人努力维持平衡的情况之下,勉强算是完美的结束了。
由於今日举办的是晚宴,等到宴会结束,也差不多要到深夜了。吕布身边的其他几位谋士,比如贾詡和荀攸,他们因为在这徐州城里早住了一段时间,各自有各自的府邸,所以他们也都各自退下回到府上休息。
唯独才来的徐庶,因为府邸装修需要一些时间,所以暂时就住在吕布的府邸上,也能够趁著这个机会,与吕布商量了一下,方才宴会之上的情况。
“今日在下第一次来到徐州,未曾想在徐州大小官员,竟然都这般的热情,倒是觉在下有些受宠若惊。”
此时月明星稀,徐庶和吕布两个人並排在府邸的园里面散步,也算是消消食,在二人的前面,各有一个小廝,手上拿著灯笼帮他们二人引路。
吕布揣著两手听到徐庶的这番话,禁不住觉著有些想笑,如果凭这徐庶的才华,在这个时节里面受到如此郑重其事的相待也,本来该是他应得的。他只笑著没有说话,而那徐庶才开了一个头子后,又瞧著这四周並没有其他的人在,便禁不住与吕布说起了方才宴会上面的情况。
“丞相方才应该也已经看清楚了吧?好些过来与我进酒的徐州官员,在下向来是以礼相待,我们所喝的都是同一个罈子的酒水,自然是不可能我们这边出现了什么问题,可唯独那人过来酒水不够了,才动用了张飞让人送来的酒水,”
“还记得宴会开始之前,那刘备信誓旦旦的与丞相像说什么,张飞因为想要庆贺丞相回到徐州,特意主动提起要去搬运酒水,没想到这就是他们兄弟的诚意,”
说著,徐庶感嘆著,“如今看来,还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下原本也都要以为著刘备本会是一个君子人物,却不想他们竟然这般擅长背地里伤人,当真是可恨,可丞相方才宴会之时,为何却隱忍不发,反而让他刘备这么轻易地就將此事糊弄了过去。”
知道刘备是个狠人,吕布心里面可是比所有人都清楚的,眼下,如果不是因为他刘备命不该绝,自己又怎么会这么无奈的放任他到现在。
如果今天的宴会也不算是毫无收穫,起码让徐庶看清楚了,刘备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听到徐庶里面满满是对於刘备的鄙夷,吕布一下子又想起原本的三国里面,徐庶对於刘备是何等的尊敬,甚至於被迫待到曹操那边,也始终不肯替曹操出一点主意,眼下却和刘备两方相看两厌,怎么样都让吕布心里由衷的觉得有些有趣,
“我自然知道,否则在今日下午的时候,也不会这么再三的提点先生了,好歹先生算是慧眼识人,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如此,我们这边也不算是完全被他蒙在了鼓里,”
“我不动他刘备,主要是出於几方面的考虑,一来是我们原定的计划,不能因为一个区区的张飞就受到了破坏,二来,便是他刘备在这徐州城里面的名声,”
说到这里,吕布又要忍不住皱起眉头了。“大多百姓都觉著他是那样子,一心为民的好人,而且这酒罈里面,若是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可以说是一开始酿酒的时候,就没有处理妥当,咱们也未必有证据,能够赖得到他们的身上,关於这一点,我也算得上是在他们身上吃过亏的,”
吕布嘆息著,又想到了之前张飞入狱的事情,叫他被迫饶过了刘备,现在他可不会再做这么不周全的事情。
“所以综合考虑下来,咱们还是只能暂时先忍耐著,好歹把他骗去了洛阳,洛阳那边,也有我身边的人帮忙看著,断然不会让他有任何能够逃脱的机会,並且最重要的是,咱们还有眼前的大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他刘备固然可恨,但是暂时还不著急,真正令我在意的还是江东和曹操那边,曹操.他这个人不知道是对江东太有自信,还是太小看了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跑到了江东去,还欲盖弥彰的,派曹仁想要阻拦我们的脚步,还真的是异想天开,我想著,趁著他给我们找麻烦的这段时间,咱们自然也不能让他的淮南和河北这么的好过。”
前面的两条原因也就算了,吕布终究最最在意的还是曹操那边,他一早就动了曹操的根据地的意思,就好比之前的兗州大营一样。
不过都是些手下败將,难不成还怕他们,也好让他曹操弄清楚,即使他现在是有了东山再起的样子,也终究是被自己掌控在鼓掌之中。
那徐庶听著吕布的话,顺著吕布的思路循序渐进,见吕布考虑的这么深刻,心里面自然是十分欣赏的,他对於战术策略上面十分的有头脑,但是这管理天下,还是得要让吕布自己多多费心才行。
这么想著,徐庶便对吕布又多出了几分的佩服,禁不住站住了脚,十分郑重其事的和吕布行了个礼。
“没曾想丞相原来考虑的如此周到,还是在下有些只专注於眼前,止步不前了,既然丞相准备动淮南和河北那边的念头,在下定然全力协助丞相,就是不知丞相准备先从何处入手呢?”
虽然说自己之前特意跑了荆州一趟,没能够把诸葛亮骗到自己的身边,但是夺得天下的话,有徐庶在旁边相助,也可以算得上是事倍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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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见著徐庶如此郑重其事的和自己行礼,他心里自然还是无比欢喜的,连忙抬著徐庶的胳膊让他起身,自己却以一种半开玩笑,就好像在討论今天天气是否不错的悠閒口气,与徐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