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拾欢寻了路边一座凉快的小草亭潦草坐下,互相意思完总算进入了正题。
刘涵宇给她倒了杯水,脸色沉重道:“神医,今日我所要请教的是一种怪病。”
莫拾欢刚要开口询问,一匹姿態颯爽的白马就先行闯入视线,低沉傲慢的声音响起,带著几分不易察觉的刻薄:“喔?刘太医询问的可是哪种怪病?”
刘涵宇不紧不慢的起身行了个礼:“参见凉王殿下。”
莫拾欢也冲他微微含首,算是行过礼了。江湖中人不拘礼节,也没人好怎么计较。
卓尘翻身下马,一举夺过莫拾欢手边刚倒的水饮下,掀开衣袍在两人中间坐下,完完全全遮挡刘涵宇的视线,眼神戏虐道:“刘太医跟本王说说,本王也颇感兴趣。”
刘涵宇收回目光,幽幽地嘆了口气。
“近日,鄙人开的药房进了个满身红疹,神智混乱的病人……不料几日之后,与他同房的病人居然也染上了这种怪病,就连平时打药的小斯也未能倖免。”
莫拾欢越听眉头皱的越深,一语不发似乎思考著什么,刘涵宇又道:“鄙人查遍了医书史记,用尽了良药稀,皆找不到根治之方,眼看著病情急转直下,鄙人无方,因此特意赶来,求神医指教。”
“红疹?”莫拾欢轻咬著下唇,思索道:“刘太医可带了隨身的药材?”她记得此人一直有往身上藏药的习惯。
果不其然,她这话音刚落,刘涵宇便愉悦地一拍手,道:“带了!”说著急忙从身上掏出提前整理好的药材:“鄙人將要用的东西隨身携带,为的就是早日研究出根治之方,神医请看。”
莫拾欢接过开始认真研究,时不时跟刘涵宇低声交流几句,完全忽视在一边的第三个人。
卓尘嘴角抽蓄,脸色微沉,出声打断道:“刘太医既然说这病人从南方来,得此病已久,而这怪病传染性又如此之强,想来並非最近而產出,恐发行时间已久,如今这个只不过是个引子。”
听他这话,两人皆抬头看他,莫拾欢面色欠佳,刘涵宇也是忧心重重:“殿下所言极是,可这病已传到了京城…英神医…”
“那就更得提前行程。”卓尘微微挑眉:“让神医早日归来,有何不妥?”
刘涵宇一腔话通通被堵了回来,一时语塞,莫拾欢无奈地收了药材,知道这是要赶人的节奏,冲他行了个礼道:“刘太医无需担心,药我既然收下了,定当全力以赴,刘太医请吧。”
“誒!英姑娘!留步!”刘涵宇愣在原地,卓尘却已经先行一步,拉著莫拾欢大步向前头也不回道:“飞鹰备马!將刘太医送回去,启程!”
“是!”飞鹰嫻熟的跨入门,只需一眼就明白了,自己该干什么:“刘太医请吧!”
“你…!”刘涵宇眼睁睁的看著人走远,气得一甩袖道:“罢了。”
飞鹰紧步跟上,恰似不经意道:“刘太医这样和一个女子共处一室,恐有人说閒语,主子也是为了英姑娘的名声,不要见怪。”
刘涵宇皱眉不答。
这厢,莫拾欢被人一直推著往前,末了甩开,只听卓尘道:“这刘太医还真是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