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金彻底暴怒,猛冲追去,再次探出原力欲抓回她——
一股电流猛贯四肢,阿纳金才惊觉自己攥住的是一条电击鞭。
一名米斯特拉尔人竟想以此缠缚绝地武士的手臂。
未及挥剑摆脱,另一条电击鞭又缠上他另一条手臂。
阿纳金痛苦扭动,又一阵剧痛袭来,他咬牙强忍未出一声。
克隆人士兵仍在推进,但阿纳金心知他们来不及了。
气闸处米斯特拉尔人已倒下一片,可文崔斯将借由这些牺牲成功逃脱。
阿纳金如困兽般强忍剧痛,艰难又踏前一步。
仿佛回应他,第三名米斯特拉尔人朝他腿部挥出电击鞭,阿纳金再次在金色电光中痉挛,足以让他一时僵滞。
文崔斯与最后几名米斯特拉尔人趁机穿过了气闸。
关键的是,那三名缠住他的米斯特拉尔人未能脱身。
未等他们撤回,水泡式气闸如泄气般骤然闭合。
“封住它!”阿波大喊,克隆人工程师及时部署了自方的应急气密封阻,避免所有人被吸出船体破口。
阿纳金面容僵冷,将痛苦转为愤怒,愤怒再化为力量。
即便米斯特拉尔人再次放电,阿纳金几乎无视,用绝缘的机械臂缠紧两条电击鞭,发力猛拉——
那两人几乎双脚离地飞起。
阿纳金光剑刺穿第一人胸膛,又扼住第二人咽喉。
这次他毫无犹豫,如捏扁饮料罐般拧断了她的脖子。
他走向最后一人。
那是一名年长女性,她毫不畏缩地站在他面前,眼神坚毅如石,努力掩饰着他敏锐感知所能察觉的颤抖。
“为什么?”阿纳金声冷如冰,指指周围尸骸。
“一切……为了恩伯伦!”米斯特拉尔女人嘶喊着,挥动振动刃冲来。
克隆人士兵甚至未及反应,只是默然清点伤亡。
阿纳金从机械臂拔出一根真吉针,在她冲近前掷出。
数秒之内,老妇瘫倒在他怀中。
他毫无怜惜地将她甩到一旁。
“米斯特拉尔人要带‘风暴舰队’走,就必须先解除干扰,”阿纳金活动了一下肩膀,“干扰一停,立刻尝试联系我们的炮艇,下令紧急追击。”
“遵命,长官。”
“……阿波,你认为我错了吗?”阿纳金低头看向自己的血肉之臂,前臂已浮现一片红色闪电状斑纹,“我刚才是否该抓住机会杀了文崔斯?”
“我会这样做,”阿波即刻答道,“任务优先,但您是绝地,长官,绝地有自己的方式……我能直言吗?”
“说。”
阿波挺直身躯,“既要做绝地,又要当战士,我知道您努力兼顾,也想这样教导阿索卡,但有时两者相悖,就像此刻。所以……依我看,将军,您需决断究竟要成为哪一种,否则这类事会不断重演,您也将一次次自问同样的问题。”
“你说的很直接,”阿纳金叹了口气,“但我很感激,你认为我们多久能返回亚格杜尔?”
若阿波因话题骤转感到意外,他也未显露。
克隆人士兵的头盔本就不擅表露情绪。
“我们在‘风暴舰队’攻击下损失惨重,”克隆指挥官报告道,“需清点人数,搜索幸存者,还有……统计伤亡。”
分离主义者也统计吗?
阿纳金想问。
但他未问出口,因他早知答案。
分离主义者不统计损失,他们只会源源不断制造无魂的机器与舰船,去填平数据板上的数字。
“好吧,”面对现实沉重,阿纳金揉了揉脸,“该死。”
文崔斯又一次从他手中逃脱。
然而此番行动首要目标,是阻止“风暴舰队”增援佩勒米安联盟舰队。
他们是否造成足够破坏以实现目标,阿纳金此刻无从确认。
他懊恼地一拳砸向舱壁。
“法克!”
舱壁应声凹陷。
……
疼痛对文崔斯并非陌生,但阿纳金·天行者总有办法令她忘却自己在担任杜库首席学徒期间所磨砺出的痛楚耐受力。
文崔斯瘫靠在米斯特拉尔旗舰光亮的钢制镶板上,几乎记不起骄傲与尊严,仅存的手紧掐喉咙,拼命想要扳开那仿佛仍扼住她的无形之手。
她几乎感觉不到身体交替的麻木与剧痛,她的神经系统正竭力适应失去整条手臂的剧变。
至少,她不会失血而亡。
光剑灼烧封闭了伤口。
记忆中第一次,她为此等微小幸运心生感激。
“扶她起来。”一个女声命令道,文崔斯被粗鲁地从地上拽起。
她能感觉脸颊糊满泪水、汗水、唾沫与血的混合物。
她剧烈咳嗽,声嘶力竭,透过模糊视线,看到红色唾沫,或许还有气管碎块从口中飞出。
在这痛苦与麻木交织的浑噩中,她听到几句外星语的咒骂,心想自己还算幸运,脖子竟相对完好。
文崔斯试图吸气,却引发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仿佛吸入的不是氧气,而是未提炼的提班纳气,喉间如灼火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