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大雍附近巡逻的士兵看见了一个倒在不远处的满是是血的人,立马拿起了手中的武器,眼中也满是防备,虽然羌族已经被他们抓获了,但是万一有什么漏网之鱼,让大家收到了伤害怎么办?这么想著,大家握住武器的手更紧了几分。
只听得其中一个士兵对著大家道:“这、这人是死了还是活著?”
“虽然胸腔起伏的弧度很微小,但是这人应该是还活著。”一个士兵回答道,並且不顾其他士兵的阻拦,小心翼翼地上前用手中的武器轻轻戳了戳地上那人的身体。
见地上的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眾人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隨后纷纷围了上来,撩开掩盖住他面容的一团乱发,用自己到底袖子轻轻擦了擦他脸上的脏污,一张俊秀的容顏这才展露在眾人的眼中,眾人一件,纷纷感觉这人的长相好像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见过。
“这是个中原人,不是羌族人,应该没有问题,而且说不定是因为羌族人所以他才会变成这样的呢。”
“嗯嗯,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们別说,这人长得还怪好看的。”
直到其中有一人惊呼出声:“这、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人长得跟萧濯淑人很像吗?”
听见了这话,就像是一道平地惊雷一般,打在了眾人的心头,於是他们纷纷道:“对啊,好像真的有点像啊!”
“不是有点,是很想啊,要是睁开眼睛,说不定会更像的!”
“先別说这么多了,这人的呼吸好像越来越弱了,赶紧带回去让军医瞧瞧吧。”其中一个士兵开口道,只是他话音刚落,就得到了眾人的赞同,隨后立马將人扶起来带回了营地。
另一边,刚刚起身的杭以冬伸展了下有些酸痛的身体,心中却不由得埋怨萧濯,这人当真是个人形泰迪,虽然自己可以理解因为这么多天以来没有见到自己,所以他十分想念,可是这不代表他回来的这段时间以来每天都对自己做那事。
想著昨晚那低沉的喘息,杭以冬的脸颊不由得再一次变得红润了起来。
就在杭以冬穿衣裳的时候,营帐外头却传来了一阵骚动,杭以冬有些好奇了看向了营帐门口,隨后对著在一边整理物品的沉月问道:“沉月,外头这是怎么了?”
沉月將手中的铜盆放下,一转眼就看见了还一脸迷迷糊糊,將衣服都穿反了的杭以冬,沉月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气,隨后上前,解开了衣服上的细绳,在杭以冬不好意思的神色下给她翻了过来,隨后一边给杭以冬穿衣服,一边对著她回答道:“听说今天早上,一对巡视的士兵在咱们营地不远处的树林里捡到了一个受了重伤的中原人,如今正在军医处抢救呢。”
听见了沉月的话,杭以冬却不由得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中原人?是咱们的士兵还是从咱们大雍来的人啊?而且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咱们营地附近,还身受重伤啊?”杭以冬抬起手,让沉月將衣袖套了进去。
沉月繫上了最后一件衣服的衣绳,整理了下杭以冬衣服上的皱褶,这才回答杭以冬道:“这些奴婢也不知道,早晨奴婢刚好看见了他们抬著人回来,这才问了路过的一个小兵两句,至於其他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虽然这么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那浑身带著血跡,衣裳都破烂的不行的人时,沉月不自觉感到了熟悉,但是那感觉转瞬即逝,因此沉月也没有將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她每天只需要照顾好她家主子就好,其他的事情,一律不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內。
听见了沉月的话,杭以冬也没有再纠结,若是自己真的想要知道,到时候直接去问萧濯就好了,不过今天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自己起来的时候身旁的位置早就凉了下来,一看就知道萧濯已经离开很久了,这让杭以冬不自觉地感觉到了奇怪,萧濯回来的这两天,基本上大部分的时间都和自己黏在一起,每天早上自己都是在他炙热的怀抱中醒过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居然没有看见他。
说曹操曹操到,杭以冬不过是刚刚想到了萧濯,就见一个高大但不显肌肉过於发达的身影直接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坐在桌子上原本打算用早膳的杭以冬一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立马带著笑脸看了过去,她如今光靠脚步声就已经能够分辨出萧濯了,只听得杭以冬对著萧濯道:“阿濯,你来了?刚好我准备用晚膳,你要不要一起用一些?”
可是杭以冬一转眼,看见的却不是带著温和笑意的萧濯,她一转身,就撞进了一双带著凝重和深沉的眸子,杭以冬立马察觉到了不对,严肃著一张脸对著萧濯问道:“阿濯,怎么了?”
听见了杭以冬的问话,萧濯的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看著眼前这个浑身散发著柔和温暖意味的小女人,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过了好一会儿,在杭以冬那暗含探究的眼神中,萧濯终於开口道:“冬儿,哥哥来了。”
杭以冬一愣,哥哥?什么哥哥?她只有杭以轩一个哥哥,莫非是杭以轩来了西境?杭以冬刚想要激动地询问,却看见了萧濯那凝重的表情,杭以冬立马就皱紧了眉头,不对,如果哥哥来了的话,他不会是这种表情,到底是为什么?
突然,杭以冬的脑中突然一闪而过沉月刚刚跟自己的说的话,大雍的士兵在巡逻的时候捡到了一个受伤的男人, 莫非?
杭以冬突然猛地站起身,直直地看向了萧濯,直接对著萧濯询问道:“哥哥来了?那他的身子可还好?”虽然是在询问,但是杭以冬却一丝不敢懈怠地看著萧濯,生怕错过萧濯说的一分一毫。
萧濯一见杭以冬这紧张的样子,一下就明白杭以冬已经什么都猜到了,毕竟她那么聪敏,没有理由猜不到,萧濯缓缓嘆了一口气,隨后对著杭以冬道:“他,不是很好。”
一听见萧濯的回答,杭以冬就不自觉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眼睛都涨红了,虽然沉月刚才说的囫圇,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那人一定伤的很重,否则不会是被人抬回来的,这么想著,杭以冬继续开口问道:“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见杭以冬的情绪没有想像中那般激动,还是一副冷静的模样,萧濯缓缓伸手揽住了杭以冬的肩膀,隨后对著杭以冬轻安抚道:“你先別急,军医已经在给大哥治疗了,虽然大哥看上去伤的很重,但是大部分都是皮肉伤,你別担心,军医一定会治好他的。”
虽然是安慰杭以冬的话,但是萧濯也没有说谎,杭以轩確实伤的不重,只是模样悽惨了些,若是杭以冬看见了,怕是会难过到哭出来,毕竟在她的记忆中,她的哥哥一直是站在她跟前,会保护她爱护她的那风光霽月的哥哥。
这么想著,萧濯更是得安抚好杭以冬才行,於是在萧濯的劝说之下,杭以冬这才歇了立马要去查看杭以轩情况的念头,毕竟萧濯说的也没错,自己得好好调整一下情绪才能去见哥哥,而且古代的医疗技术本就粗陋,若是有太多人进出,杭以轩感染了细菌那怎么办?
杭以冬微微垂下了自己的眸子,虽然整个人看上去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分別,但是萧濯却察觉到了她那抖动不停的手,萧濯心疼地覆了上去,紧握著手中微凉的小手,对著杭以冬安抚道:“没事没事,大哥一定会没事的,冬儿要相信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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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见萧濯的话,杭以冬的眼眶就立马红了起来,原本还脆弱到不行的杭以冬突然猛敲了下桌子,眼神带著凌厉的光芒,一张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带著神圣不容侵犯的严肃表情:“我也是很好奇,是谁敢伤我哥哥?大雍堂堂五品官员?简直目无王法!”
见杭以冬这幅模样,萧濯的眼眸也不由得沉了沉,想著军医刚刚的分析,萧濯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对著杭以冬道:“军医说,大哥身上的上,看上去是大部分是武器和暗器所伤,另外还有一些被人打出的淤青,根据用的力道和打伤的位置,应该很有可能是暗卫,而且身上的伤口很新,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萧濯话音刚落,杭以冬的瞳孔就猛地一缩,直接开口问道:“暗卫?莫非是京城中人?而且还一路追了出来?”
看著杭以冬那不可置信的眼神,萧濯微微点了点头。
杭以冬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从窗口看著外头的日头正好,心中不由得感到了一阵不好的意味,难道是京城出事了吗?不然哥哥怎么会?
萧濯自然也是猜到了杭以冬的怀疑,紧了紧握著杭以冬的手,隨后道:“等大哥醒来,我们好好问一问,你先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