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被寧君昊惦记的陈柳正被关押在一间狭小密闭的密室內,赤裸著上半身,露出那白皙的上身,但是正是因为那白嫩的皮子,將陈柳身上那青紫的红痕衬托得更加明显,他额角上微微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一看就知道忍受了许多的痛苦和刑法,那双明亮的一直在闪闪发光的眼睛在此刻却显得格外无神,脸上再也不见他先前那灵活生动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受了不少苦难,下嘴唇都被咬出了丝丝血红,即便如此,也能看得出来他是在拼命忍受。
阴暗的地下室不见一丝光亮,只是在屋子中带著就感觉十分压抑,汗水顺著陈柳的脸上缓缓滑落,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就在此刻,地下室的大门被缓缓打开,那一丝丝光亮透过大门的缝隙打在了陈柳那低垂的头上,陈柳自然也感觉到了那一丝明亮,隨后缓缓抬头,只见陈柳缓缓抬起自己的眸子,朝著上头看了过去,就看见一个逆光的人影站在自己的眼前,陈柳那满是汗水的脸上不由得微微勾了勾自己的嘴角,他想要冷笑一声,但是却没法发出任何声音。
陈柳缓缓低下了头,不再將目光放到那人的身上,可是那人却好像偏要逗弄他一般,直接就朝著他缓缓走了过来,一步一步好像是在故意踩在了陈柳的心头上,但是陈柳也不在意,只是安安静静的垂著头,等到那片黑影彻底將他笼罩了,他还是一点反应没有。
寧君騏见状,不由得冷笑一声,目光巡视过陈柳身上的每一处伤痕,眼中带著满是恶意的笑意,隨后对著陈柳沉声道:“你身上这些伤痕倒是不错,在你身上带著別样的感觉,不如下次我让人再在你身上多添两道如何。”寧君騏缓缓抬起自己的手,狠狠地掐住了陈柳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哪知陈柳看著寧君騏,明明从小享受著锦衣玉食长大,但是此刻却丝毫不见他娇生惯养的模样,身上疼的厉害,但是在寧君騏强迫他看向他的时候,却狠狠地对著他啐了一口,在京城中享有第一公子第一次在別人面前露出这般粗俗的模样,若是有人看见了这一幕,却没有任何人会觉得这样的陈柳不讲礼数,反而因为此刻他带著伤痕的脸颊,觉得他带有一种別样的魅力。
但是被陈柳啐了一口的寧君騏的眼神却一下子变得危险了起来,直接將陈柳的脸狠狠一甩,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方帕,將脸上的污秽一点点擦拭乾净,眼神中却带著危险的狠厉。
等到寧君騏將脸上的污秽擦拭乾净后,他这次將淡漠的目光缓缓转向了陈柳,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隨后道:“我倒是不知道,咱们京城中风光霽月的第一公子,居然还有如此粗俗第一面,若是让京城中的姑娘看见这一幕,不知道要碎了多少少女心呢。”寧君騏这话也不假,虽然陈柳已经和许青青成婚,並且有了孩子,但是毕竟陈柳那雋秀清朗的模样还有气度,还是惹得不少女子在暗中窥视爱慕的,直到现在也有不少想要成为陈柳裤下之臣的女子。
陈柳在听到了寧君騏的声音之后,微微弯了弯自己的嘴角,也不接寧君騏的话,只是有气无力地对著寧君騏道:“你是怎么发现我有问题的?”
听见了陈柳的声音,寧君騏不由得顿了顿,隨后笑了笑道:“毕竟总是有人在我的密室进进出出,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发觉呢?毕竟我的府中又不全是一些酒囊饭袋。”寧君騏的语气轻飘,仿佛在说什么不关他事情的东西。
但是在听见寧君騏的话之后,陈柳一句话都没有说,见陈柳沉默不说话,寧君騏不由得恶劣地弯了弯自己的嘴角,隨后缓缓开始踱步,一边对著陈柳说话,一边望著这间小屋子中的恶劣环境,隨后开口道:“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突然將你抓起来吧?毕竟我之前就发现了你的踪跡,但是却一直没有拆穿,反倒是现在才突然发作。”
听见了寧君騏的声音,陈陈柳不由得顿了顿,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才抬头望向了他,虽然陈柳不想承认,但是他確实很好奇,为什么寧君騏到现在才准备將他抓起来,他也想知道,他在寧君騏府中做的事情,他到底知道多少?
这么想著,陈柳就直接抬头看了过去,原本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闪烁著异样的光芒,隨后轻声道:“难道你会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吗?”
听到了陈柳的话之后,寧君騏立马转过身看著浑身是伤的陈柳,隨后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隨后对著陈柳道:“为什么不呢?毕竟告诉你我也不会损失些什么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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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柳不由得有些疑惑,寧君騏真的会有这么好心告诉他这些事情吗?
或许是看到了陈柳眼底的疑惑,寧君騏也不在意,只是继续笑著对陈柳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会告诉你呢?毕竟现在你被我暗中关押了起来,谁都找不到你的踪跡,想来最后你也应该会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现在让你做个明白鬼也不错,不是吗?”
听到了寧君騏的话,陈柳这才確定,寧君騏说的话是真的,在斟酌再三之后,陈柳这才抬起头望著前头正居高临下,望著自己的寧君騏道:“所以你为什么打算要抓我?”
陈柳的话音刚落,寧君騏的眼睛就微微眯了眯,他倒是没有想到陈柳居然真的会向他问话,寧君騏微微停顿了一瞬,眼中折射出了一丝危险的光芒,隨后立马对著陈柳道:“关於这个嘛,很简单,定国大將军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等到定国大將军回来之后,他一定会站在太子那边,你父亲又是当朝的陈丞相,我自然不能將你再放到寧君昊的身边。成为他的利刃了。”
听到定国大將军已经在启程回京的路上,陈柳的眼中立马闪过了一丝光芒,若是定国大將军真的回京了,那他们的处境也不会如此孤立无援了,也不知道太子拿到名册之后有没有做什么手段,那些隱藏在各位官员家中的钉子有没有被拔除,这些都是陈柳想知道的事情,但是看他目前的情况是没有办法知道了。
见陈柳自顾自地沉思了起来,寧君騏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悦,隨后沉声道:“即便你知道了这个消息又如何,难道你能出去告诉寧君昊吗?再说了,说不定定国大將军如今还不知道京城的情况。他回京,殊不知是掉进了我的圈套中?”
陈柳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太子已经派杭以轩前往西境通知萧濯这个消息,也不知道杭以轩有没有成功抵达西境?当然他还是希望杭以轩能够平平安安的,告诉定国大將军京城如今的情况,但是也不能排除,杭以轩在路上就已经遇难的可能。
寧君騏不等陈柳回答,就继续道:“我知道寧君昊已经派杭以轩暗中去西境通知萧濯这件事情,但是在杭以轩离开的同时,我也派了一队人马前去追击,你说是杭以轩的速度更快,还是我手底下的人马更快?”
听见了寧君騏的话,陈柳不由得顿了顿,一双满是愤懣的眼睛直接射向了寧君騏,咬牙切齿著对著寧君騏道:“我相信,杭以轩绝对会安全地到达西境。”
看著陈留眼中熊熊燃烧的火光,寧君騏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隨后对著它道:“这可不一定,我的人来报,在离西境不远处,杭以轩受伤后突然消失,找不见踪跡,我安插在定国大將军营地的人也没有传来消息说看见了杭以轩,我猜,杭以轩应当是凶多吉少了吧。”
“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杭以轩一个读书十几二十多年的文弱书生,在我训练多年的暗卫手底下又能过几招呢?就连他身边的那个护卫也是从我的手底下训练出来的,自然知晓他的弱点是什么,不如你来猜猜,他们现在还活著吗?”
听见了寧君騏的声音,陈柳不由得握紧了拳头,额上的青筋暴起,看起来就像是在忍受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在看向寧君騏的目光中带著满是愤怒和不满,仿佛要將寧君騏撕碎一般,再也不见先前的平静和淡然,只听得陈柳对著寧君騏缓缓道:“你说什么?”陈柳的双眼血红,死死地盯著寧君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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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陈柳这副模样,寧君騏不由得顿了顿,隨即脸上带上了更大的笑容,隨后对著陈柳道:“陈公子倒也不必这么激动,说不准杭以轩也还活著呢,你说是吧?”
寧君騏虽说像是在劝慰陈柳,但是陈柳却明晃晃地看见了他眼中的恶意,那带著嘲笑和恶意的笑容,让陈柳不由得看得目眥欲裂:“寧君騏,你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