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杭以冬如此固执的模样,定国大將军也不由得有些头疼,连忙给太子使眼色,希望太子能够跟他一起阻止杭以冬的行事,毕竟杭以冬是个女子,还没有武功,若是真的入了三皇子府,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可是太子就好像是没有接收到定国大將军的眼神示意一般,在沉思了片刻之后,那双原本有些暗淡的眼睛此刻正深深地望著杭以冬,似乎在確认杭以冬的心意,在確定了杭以冬是真心的之后,太子殿下这才缓缓嘆了口气,隨后道:“你想怎么做?”
在听到了太子的问话之后,定国大將军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倒是杭以冬对著太子温和的笑了笑,隨后回答道:“太子手上可还有可信的人手?”
太子微微抹了抹自己的手掌,犹豫片刻之后,回答到:“还有两个小侍卫,不是道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太子的语气中带著些许的沉鬱。
就连杭以冬有些不敢置信,原本在京城中看上去簇拥者无数的太子殿下,到如今手中可用之人竟然只有两个小侍卫,她记得先前京城中中不是很多人都为太子殿下身先士卒吗?怎么到如今……
似乎是看懂了杭以冬眼中的疑问,太子也没有什么遮掩的打算,於是苦笑了一声,直接对著杭以冬解释道:“在寧君騏掌控京城之后,我也想过反抗,也有制定过计谋形式,但是直到执行计划的那一天,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手中的那些人,基本上七成以上都是寧君騏的人,是他派来监视我的,剩下那寥寥无几的人,虽然他们並不是一开始就是寧君騏的手下,但是寧君騏却掌握了他们的命脉,他们不敢违抗寧君騏,自然也只有背叛我这一条道路可走。到最后,也就只剩下这两个小侍卫没有离开,但我也不確定他们究竟是不是真心,毕竟连母后都背叛我了,我实在不知道还有谁可以相信。”应该说自己是已经不敢再相信他们了吧,若是他再將真心託付给这最后仅剩的两个小侍卫,他怕自己会输得血本无归。
太子的话音刚落整个书房內就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饶是定国大將军和航以东猜想过京城的形势会很严峻,但是也没有想到太子子会遭遇如此攻心的事情。
定国大將军看著原本那个意气风发的太子,变成如今身形消瘦,萎靡不振的模样,张了张嘴巴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却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些安慰的话太过於担保。又如何能够抚慰人心了。定国大將军第一次如如此恨自己不善言辞。
说起来他十分不敢置信,那母仪天下的曹皇后居然也背叛了太子,要知道他可是太子的亲生母亲啊,可太子可不是隨意被抱养来的,他怎能如此狠心呢?这么想著,定国大將军的眉头就不由得深深皱了起来。
杭以冬自然也听见了太子的话,她也不由得有些震惊,但是很快就释然了,她也能够有些明白为什么太子变化会如此之大。
屋子內依旧十分安静,没有任何人先开口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太子才缓缓抬头看向了杭以冬,隨后道:“若是要救出陈柳,你有把握吗?”
看著太子眼中那点点的光彩,好似一碰就会破散,杭以冬微微抿了抿自己的嘴唇,隨后道:“我尽力。”
听到了杭以冬的回答,太子不由得有些失望,但是他也明白,这已经是杭以冬能够给他的最高承诺了,他也没有怨气,而是直接站起身来,那单薄的身形穿著他原本的衣裳更显得太子纤细异常。只见得寧君昊对著杭以冬深深地行了一礼,声音凝重道:“不管瀟华淑人成功与否,寧君昊还是在这里多谢瀟华淑人的一臂之力。”自从寧君騏造反以来,他已经见识过了无数人倒戈的场面,自己从原先一呼百应的太子殿下变成如今的光棍司令,更是明白雪中送炭到底有多难。
看著当今的太子殿下对著自己卑躬屈膝,杭以冬不知为何,自己的眸子就突然一热,赶忙將太子殿下扶了起来,隨后对著寧君昊道:“太子殿下不必多礼,万事还是等救出陈柳公子之后再说吧。”
听到了杭以冬的话,感受到了从手臂处传来的托力,寧君昊的身子不由得顿了顿,隨后顺著那力道缓缓站起了身。
等到三人重新坐下时,寧君昊这才开始问起了定国大將军和杭以冬在西境的情况:“不知大將军在西境对阵羌族情况如何?”虽然看著定国大將军一点伤都没有受,而且还红光满面的样子。寧君昊就猜到了此次对战他们绝对没有吃亏,但是为了確保,寧君昊还是问出了口。
果然,一提这事儿,定国大將军脸上立马就爬满了笑容,隨后对著寧军昊道:“太子殿下您可不知道,原本我们到了西境之后也以为会和羌族有一场恶战,但是哪成想萧濯这个臭小子想出了一出臥底的计划,他自己亲自跑到枪族臥底了好一段时日,直至最后在两军对战之时突然出现,直接將羌族首领的性命握在了手中,抢占了先机。原本那羌族还想要跟我们硬碰硬,也不想想老子那几天训练士兵是白练的吗?然后没两下就被我们大庸的士兵给打败了。可真是好不痛快啊。”定国大將军说的豪气满满,语气中却不乏对於萧濯的讚赏和看重。
看著定国大將军的模样,太子殿下露出了难得的真心笑容,想来萧濯的身份也应该是时候揭开了,那萧文成那个冒牌货,定国大將军是还打算留在府中吗?
听到太子问起了萧文成那个假货,定国大將军的眸子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想著回府这两天,那萧文成看见自己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开,心中就不由得爬上了一阵证不满,別以为他不知道,萧文成躲著他是因为萧文成怕自己把他抓去军营训练,那一副小娘皮的样子看就看的就让定国大將军来气。既是男子就该有些男子气概,天天胆小如鼠,贼眉鼠眼地在府中探来探去,看著就让人生厌。他既不想去训练自己,也不会逼他,若是真带去了训练场,怕还是给自己添堵。於是这两天他就故意装作没有看见萧文成的样子。
如今听到了太子的问话,定国大將军便直接回答道:“毕竟这萧文成是三皇子派来的人。而且在西晋时,萧文成身边那个叫做云若的隨从好几次给寧君騏传信,但是都被我们给拦下来了。当中所说的一些事情都是我们在西境时发生的消息和內容,虽然他暂时没有对我们產生什么伤害,但是一直留在府中肯定也不是法子。”这么说著,定国大將军不由得愁容满面,如今对著萧文成这个冒牌货。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太子殿下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著,身旁的木桌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一下子就抚慰了定国大將军那原本有些急躁的心情,隨后直接对著太子殿下询问道:“太子殿下可有什么办法帮助我们?肖卓才是我们青少儿子的事情,本將军也已经告诉夫人了,但是萧文成那廝见夫人心性好,便日日却缠著夫人。夫人也不止一日跟我提起此事,若是太子有法子,就请帮帮咱们吧。”
听见了定国大將军的话。太子的眸光不由得流转了一番,最后直接定在了定国大將军的身上,太子也不卖关子,便直接对著定国大將军道:“此事好办,倒也不好办,就看將军打算如何办了。”
定国大將军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叫好办,什么叫难办,什么叫又看我怎么办?我这不是在询问太子的意思吗?太子殿下怎么说的如此云雾繚绕,让人摸不清头脑。即便定国大將军当了几十年的定国大將军,心机也不是一般的官员可比,但是在听到太子的话之后,也不禁陷入了一阵迷雾,於是定国大將军直接对著太子询问道:“太子是何意,可否仔细跟本將军说说?”
只见寧君昊对著定国大將军露出了一个阴险万分的笑容,定国大將军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激起了好几层,隨后他才对著定国大將军开口道:“將军,这萧文成既可做寧君騏对於定国大將军府的探子,自然也能做定国大將军府对寧君騏探子。咱们得学会將危机转变为机遇,虽然有些困难,但是我相信若是好好谋划一番,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性的。”
最⊥新⊥小⊥说⊥在⊥⊥⊥首⊥发!
听著太子殿下的话。原本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杭以冬不由得看了太子殿下一眼。这太子殿下可真是厉害,若是旁人定是不会想到这般危险的法子,毕竟这对於寻常人来说实在是太过於冒险了。
哪知定国大將军听到了太子殿下的话,仍旧疑惑的看向了太子殿下,隨后问道:“太子殿下不妨再说的明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