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燧耸肩,语气干脆:“出国读书,这当然是对我自己有好处。去你的大学读书,离你近一点,甚至天天都能见到你,是我会感到幸福。”
时之序皱眉,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她执着地问:“那岭澜的咖啡店,还有你的房、车、猫,你的朋友,这些都不要了吗?”
江燧无奈了,她什么时候会被这些东西困住,又怎么会以为他要被这些困住。
“能卖的卖,不能卖的打包带走。朋友想见了就回来看看,不是很简单吗?”他顿了一下,笑着继续道,“说起来,因为我没有父母,不需要和谁交代,所以还特别自由。”
时之序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故意避开那句话,问些别的。
“那你打算读什么专业?”她侧头看他,他的神情似乎轻松了不少。
江燧想了想,说:“还是计算机吧,容易找工作一点。如果有机会开店再看。”
时之序没话可说了,再说下去,反而像她硬要指手画脚别人的人生。那股不安压下去,胸口居然升起一股浓烈的暖意。
可能是刚才喝的几杯啤酒发挥了作用,她居然开始想象在乌普萨拉这座冷清的北欧小城,有江燧在。他或许会把小小的学生公寓也塞满植物,在里面养奶牛猫。他们会在校园里见面,一起在食堂吃饭。
如果当初她没有离开,和他设想的那样,一起去南京读大学,或许就会像这样恋爱。
要不直接住在一起吧?时之序突然感觉有一滴雨落在她的睫毛上,有些看不清路了,要停下来擦眼睛。
太离奇了,乌普萨拉会有家的感觉。
江燧停下脚步,从包里翻出纸巾帮她擦,却发现那不是雨水,而是眼泪。
时之序突然又说:“我毕业之后可能会去别的国家工作,去哪里讲不清楚的。”
江燧搂过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伸手一下下抚摸她的后背,才正色说道:
“除了战区,应该哪里都需要程序员或者咖啡师吧。”
“……”
“不是吧,你要去俄乌战场做人类学研究?”
时之序差点笑出声来,不想听他瞎扯,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但雨忽然又下得急切起来,她在前面快步跑,江燧在后面紧追,两人一路奔到小区门口,已经湿得像两只落汤鸡。
“我好像……连内裤和袜子都湿透了。”江燧一脸糗样,甩了甩头发。
时之序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既然已经淋湿了,还不如就地躺平、享受。
“来,跳个舞!”她拉着他。
雨天没什么路人,小区旁的路灯打出温暖的光。根本没有舞步而言,他们只是踩着积水转圈,时之序咯咯笑着,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江燧转了一会儿就头晕了,索性把她搂进怀里,感受她温热的体温,却又彻底湿透一遍。
“行了,会感冒的。”他低声提醒,呼吸里带着湿漉漉的温度。
时之序又拉着他跑进小区楼栋里,雨声被厚重的墙壁隔绝,周围只剩下他们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
电梯里格外静谧,气氛像劫后余生。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天雷勾动地火,江燧的手不自觉扣住她的腰,时之序也顺势抬手环住他的脖子。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一阵低沉的笑声从他嘴里溢出,像是满意她的热切。
他们好几天没做了,都感受到了那种混杂着陌生感和思念的情愫,氤氲在室内。他进入得很急,时之序又痛又爽,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不松开。
但是温柔的江燧她更加应付不来。
他轻声地哄着她说他错了,刚才对她太凶。带着歉意的吻落在各处,在眉心和唇上停留,又要吻遍她全身所有的肌肤。
就连下体进出的动作都很温柔,她忍不住要催他重一点。
江燧偏不顺着她,肉棒退出她的身体,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全新的仿真阴茎,用消毒湿巾擦了擦,猛地一下全部插进她的穴道里。整个动作太快了,时之序没反应过来,激得一跳。
“来试试其他男人的鸡巴。”
江燧知道自己很恶劣,但看着时之序羞红到要破碎的表情,他又觉得非常刺激。
她忍着骂脏话的心情抬腿蹬了他一脚,又扯过枕头遮住自己的脸。其实也觉得很爽,有种荒唐的快感,尤其配合江燧讲话语气中强烈的醋意。
连一只假阴茎的醋也要吃,何况还是他自己要玩的。
简直变态。
江燧还在问,他究竟是不是正牌男友,怎么她似乎喜欢假鸡巴多过他的真鸡巴。
直到时之序受不了了,掀开枕头和他对视,说:
“没错,玩具比你好,好在它不会说话!”
江燧挑眉笑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更用力了点。他拿着假阴茎插到她穴的最深处,顶着宫口磨蹭挤压,如愿看到汁液顺着穴口渗出来,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那我把自己毒哑算了。”他抽出玩具,换成自己的肉棒插进去,“你就不会爱上别的男人,也不会想自己跑掉了。”
“……”
如果不是他实在是很会做,弄得她很爽,她高低要起来和他理论一番。另外就是,他好像是有点可怜,孤零零的在这世界上,忍受了很多痛苦和孤独。
时之序通常不心疼男人,但江燧算是例外。
她望向他的眼神里,除了情欲,还有很多复杂的感情。江燧凑近了吻她,下身的动作又变得急切起来,刺激得她绷紧了臀肉。
他让她别夹,她让他轻一点。
喘息和低吼交织,像又淋了另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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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燧:为什么老婆总骂我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