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子吗？”

陆羽想到了曾经死去的陆九霄，不由得摇摇头：“那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

陆九霄若真的是天命之子，就不会在遗蹟中，被大黑活活打死了。

“荀圣，我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想要得到荀圣的支持。”

陆羽站起身，对著荀况行礼道：“天地大劫將至，凭我一人之力，虽然能够挽救一些颓势，可说到底，这还是一场针对於天界的整体战爭。”

“荀圣淡泊名利之心，我是知晓的，可若是能够得到荀圣的支持，我人族的整体实力，必然会再上一个新的台阶。”

陆羽这一次，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请荀况出山。

荀况淡淡一笑：“这么看来，陛下是因为要招揽我，所以才特意请老头子我过来啊。”

“招揽谈不上，若是荀圣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荀况点点头，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书房外。

陆羽所在的御书房，窗欞之外有翠竹嫩叶，一派动人的园林景象，隱隱还能听见几声悦耳的鸟鸣。

“这样动人的景色，属实难得。”

“可若是天道崩塌，大劫降临，这样的景色转眼间就会沦为焦土。”

“老夫一人，改变不了什么。”

“荀圣不必妄自菲薄，您是文界传说，有您坐镇，我大秦的国运会更盛一分。”

荀况看著窗外，抬手抿了一口茶，忽然讚嘆道：“这茶不错。”

“茶是选自城外皇庄选种特製的明道茶，喝了可以增强对大道的感悟，荀圣若是来我大秦，这茶便是荀圣专供了。”

荀圣微笑著摇摇头：“你想要用一些茶叶，来招揽我，自古至今，可就只有你一人了。”

说完，荀圣將茶杯放下：“你如今要提升妖族的地位，为的也是將妖族也招揽在手中吧？”

“不错。”

陆羽点点头：“妖族的数量，要比整个人族的人口都要多出许多，这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妖族想要地位，而我则需要妖族的加入，增强我大秦的国运，这是阳谋，可妖族必然会同意的。”

“你做的是不是有些太急了？”荀圣的眉头微微一皱。

在他的印象里，陆羽做事从来是条理清晰，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

可如今，对於妖族之事的处理上，陆羽明显变得激进许多，甚至不惜激起民间大规模的反对。

这样的做法，显然和之前陆羽的习惯大相逕庭。

“不急，我甚至还担心做的太慢，等到大劫真的来临之时，会功亏一簣。”陆羽摇摇头：“我於神都城內，斩杀了偽佛波旬，又碰到了一只獼猴，它名叫六耳……”

陆羽將那一日，在神都城的所见所闻，和荀圣和盘托出。

“永夜天，太清天，原来天外的事情是这样……”

荀况得知了波旬的记忆，同样也陷入到沉思之中。

他苍老布满皱纹的额头之上，出现了诸多玄妙的符文，不停旋转环绕，彼此之间相互碰撞，发出嗡嗡的声响。

这是荀况在进行圣力，在剧烈推演，才產生的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