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已跨入九境武道的青衫少年,同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撑住了想要回头的小鲤鱼脑袋。
隨后他无奈扭回头去,一边带著满脸问號的金裙少女继续前行,一边大声提醒,
“刘岛主,以后在龙泉县那边,你可千万別做类似的事情,不然我不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刘重润笑得枝乱颤,望向青衫少年的背影笑道,
“原来苏先生那边还有会吃醋的人啊,也不知道是几位?”
青衫少年停下脚步,背对著她,耸耸肩,
“肯定没有刘岛主就是了。”
刘重润脸上的笑意骤然凝滯。
在苏尝带著小鲤鱼走出山巔,去往渡口,撑船返回青峡岛时。
那位老嬤嬤也重新返回。
她看著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刘重润,问道,
“长公主,真要相信这位刚在书简湖露面的圣人学生?”
刘重润恢復正常神色,淡然道,
“嬤嬤,知道天底下什么样的人,最值得跟他们做生意吗?”
老嬤嬤说道,“请长公主明示。”
刘重润站起身,身材修长的她,极有气势,面沉如水,咬牙道,
“聪明,有底线,有实力,三者兼备才行。”
老妇人点点头,隨后板著脸,说道“长公主,说句大不敬的言语,对客人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事,委实是太不害臊了些。”
刘重润竟是飞奔过去,低头弯腰,轻轻挽住老嬤嬤的胳膊,撒娇道,
“谈话中一直被这位苏小先生压著一头,就想著搬回一城。
这么一回,以后不会再有啦。”
老嬤嬤点头道,
“长公主如今已是金丹地仙,就莫要如当年少女时那般顽劣了,再者,老牛吃嫩草,不好。”
还有一句话老嬤没有说,但是两人心知肚明。
那位青衫少年,也没有看得上她这位丰的奶牛。
刘重润满脸通红,好似赌气,鬆开老嬤嬤胳膊,去了宝光阁不见人。
老嬤嬤等到刘重润羞恼的躲了起来后,这才展顏一笑。
看著长公主长大的她,知道对方从小就是调皮顽劣、无法无天的性情。
早年宫中那些个教仪嬤嬤,管教长公主起来,简直就是个个被气的心肝疼。
只是自从国破家亡之后,自家这位长公主就一直压抑著性情,再也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今天这一幕,倒是有些让老嬤嬤回忆起了曾经。
隨后这位金丹腐朽、即將崩坏的老嬤嬤,脸上的笑容逐渐收了起来。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只希望自己不久以后的故去,不会压碎长公主心境。
眼睁睁看著身边至亲,化作一堆白骨,几乎是每一位地仙修士都要经歷的痛苦。
多半不会是爹娘长辈了,而是师徒,或是道侣,或是传道人和护道人。
关係越好,心魔越大。
就像当年离开宫柳岛的刘老成。
不得不亲手斩杀自己入魔的挚爱道侣。
传言虽然不知真假,这是书简湖的第一大禁忌。
但是这位老嬤嬤却深信不疑。
青峡岛上。
一个满头青丝却面目苍老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敲开了那座在渡口附近的小院房门。
在一位黑脸庞的少年开门声中,女子小声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叫红酥。岛主叫我来给几位贵客送黄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