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文英揭开真相,並且发出清理门户的號召后,会聚过去也並不出奇。
不过虽不意外,但也並不妨碍竹皇恨的牙痒。
一帮冥顽不化的老不死,不是喜欢练剑吗,不屑耍手段吗?
你们这么有本事倒是练出个玉璞境啊!
可惜一帮废物,连个元婴都不是。
正阳山靠你们,能成为宗字头仙家,能够力压风雷园?
靠你们这些练剑数百年都没机会出剑的老废物,正阳山就能成为宝瓶洲山上的执牛耳者?!
隨后他双眼死死的盯看擂台上的司徒文英。
如果早知道这女人在问剑之后,不仅没死,而且还会脱离他的掌控,將正阳山隱隱分裂开来。
他一定会在得知李转景要死的第一时间,哪怕惹出非议,也要乾脆利落的处理掉对方。
可还是那句话,世事最恨早知道!
陶烟波则对那些离开的剑修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只是催促道,
“山主,不能这么下去了,早做决断啊。”
他此时这样说,倒也不完全是要给竹皇上眼药了。
而是那个青衫少年在说了一声时间到了之后。
竟然真的带著司徒文英飘然而至正阳山所在的楼宇下,从第一层开始登楼。
苏尝在袖子里摸出一本粗略版本的祖谱,隨后开始迅速翻页。
青衫少年一边扫视著人群,偶尔抬头,问一句身边的司徒文英某某人是不是某某,
只有少数人安然无恙。
更多人则在小剑天理与心剑昭彰的双重打击下,募然七窍流血,直不隆冬砰然倒地。
有些罪不至死飞剑断折,当场重伤,只是堪堪保住了一条註定未来会极其艰辛的修行路。
有些罪大恶极、男盗女娟,为祸同门一方之辈,直接咽气身亡,魂魄被押入阎王殿中继续受审。
其中忍不住下楼来对峙的琼枝峰峰主冷琦,下场尤其悽惨。
她先是本命飞剑被小剑天理砍断再崩碎,然后又被青衫少年一掌打断长生桥。
最后再被苏尝一袖挥出,將她的户体摔出楼宇之內,重重摔落在兀自装死的庾標那边做伴儿。
在整个过程中,司徒文英没有丝毫异议,因为对方的罪行就是她指认的。
这个贱人为搭上夏远翠几人,每年都亲自下山抢掠貌美女修供给对方淫乐,动輒灭人满门,以绝后患。
甚至连同门女修和弟子都不放过,以人父母亲友相要挟,各种威逼利诱,惆嚇恐,
手段卑劣至极,死得其所。
顶楼上。
掌律晏础听著楼下的动静,心情沉重异常,没来由感慨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竹皇沉声道,
“不能再等了!今天的意外够多了,绝对不能再出任何的意外。
下一剑我来明面出,暗地里,夏师伯、陶师伯、晏掌律,则有劳你们了。”
他的本命飞剑有暗度陈仓、移接木的神通。
可以將他人剑术剑气,遮掩嫁接的如出於自己一剑之上一样。
夏远翠,竹皇,陶烟波,晏础四人,一个踏在玉璞境门槛上,两个老牌元婴,一个厚实金丹。
四人合力,完全可以视为一个杀力卓绝的玉璞境剑仙。
杀个天赋虽然异稟,但终究还只是金丹的少年,以及那个已与叛变无异的女子鬼修,
应该不是什么问题,绰绰有余才对。
夏远翠点点头。
陶烟波和晏础,虽然有些犹豫,可最终还是点头答应此事。
只要配合的精妙,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那个苏尝,只会怎么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诸峰观战眾人当中,一样只当是这个青衫少年被竹皇一剑斩杀,而不知其中玄妙。
已经豁出去的竹皇,瞪大一双眼晴,杀意浓郁,煞气冲天,身形拔地而起,整座楼宇都为之一震。
隨后他一人一剑,立於擂台之上,
“苏尝,司徒文英,我来接剑,你们谁先上?”
苏尝警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女子剑修,把手中的本子扔给对方,
“你继续清理门户,我来会会这个老东西。”
在双方正式问剑之前,竹皇忽然大笑道,
“苏尝,你就等著让刘羡阳来赎你的全尸。
顺便让他替他刘家那个废物先人,与正阳山磕头认错,认祖归宗吧!『
青衫少年明白对方这是在试探刘羡阳的师父阮邛是否就在附近。
但这屁话也让他著实听得有些不舒服。
於是青衫少年乾脆利落朝这个山主比了个中指“我今天算过了,神仙台这儿风水与你们几个相衝,不宜投胎,没有下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