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建立文社的方式,將那些进步学子们,归拢在一起,
社团的名字就叫【文新社】好了。
探討研究適合浩然天下特色的社主学说,互相传道解惑。
爭取將文新社成员们培养成日后新文化运动的发起者。
我和小文也会参与其中。”
在大事上,崔东山从不掉以轻心。
他略一沉吟,便拱手请求道“如此,还得劳烦先生,允许新社以后能在这片心河世界里开展活动。”
崔东山如此说,原因很简单。
在心河世界之中,以心念对话,可以无视山水阻隔,方便快捷不说,又能掩人耳目。
不至於在前期学问发展传播阶段,因为太过大张旗鼓,就早早惹得如今还是一家独大的儒家文坛警觉打压。
苏尝点点头,对此自无不可。
谈完了起社的事情之后,青衫少年便乾脆的送回了崔东山的心念。
在只剩下两人的小院里。
苏尝又像往常那样跟小姑娘一起看著星星,讲著故事,直到很晚。
在送回小宝瓶的心念时。
眯著眼睛打瞌睡的小姑娘轻声呢喃,
“苏师兄,等我再大一些,一定要带我一起去倒悬山的那边看看。”
小宝瓶同样早就知道,自己师兄所要做的事情,並不只是局限於一洲一国。
苏尝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答应道,“好。”
翌日天明。
李宝瓶从只有自己一人的学舍中醒来。
照理说她一人独住的学舍应该空空荡荡。
可事实上,除了她自己住的那张床铺,其余三处都被纸张堆积的满满当当。
小姑娘检阅了一番这些辛苦积累下的备用罚抄。
估量著它们已经够抵下自己被夫子们责罚百余次的量。
她满意的笑了笑。
从今天开始,到苏师兄来接自己为止。
小姑娘就不打算再抄书,而是要专心写宝瓶问题集了。
上完早课后,小姑娘脚步轻盈的走过小径来到东华山之巔。
接著熟练的爬到山顶那棵大树。
小宝瓶坐在树枝上,背靠主干,脖子上还掛著那块苏尝给她刻的武林盟主木牌。
小姑娘拿出纸笔,一边回忆,一边写写画画。
一位丰神俊朗的白衣少年站在旁边的枝头,默默看著远处山脚下的风景,身形跟隨树枝微微摇盪,
许久都没有被小姑娘搭理的崔东山,一个后仰倒去,刚好倒掛在纤细的树枝上。
他双手抱住后脑勺,嘆息道“小师姑,再不说话,我可就真找不到机会炫耀自己重回中五境的事情了啊!”
小姑娘漂亮的小脸蛋皱了皱,“我正忙著写书呢!”
白衣少年果真闭了嘴,只是一脸惆悵。
思著自己要不要去茅小冬那里转一转。
在手上纸张写满后的閒暇时光里。
念头髮散的小姑娘,想起了自家师兄会带自己去倒悬山那边的许诺。
她越想越雀跃,转头大声问道,
“崔东山,喝酒难不难?”
会有如此问,是因为小宝瓶听说剑气长城那边的剑修都喜欢喝酒。
想著自己是不是应该提前练一练,省得到时候怯场。
崔东山果断拒绝道,
“你不能学喝酒!一点点也不行。”
李宝瓶怒道,“为什么?!”
崔东山幽怨道,“先生捨不得骂你半句,却会直接打死我!”
李宝瓶嘆息一声,不再提喝酒的事情。
只是摇头晃脑,怜悯道,“真可怜。”
崔东山臀了眼满脸笑意的小姑娘“小师姑啊,麻烦你以后安慰人的时候,把幸灾乐祸的笑脸收起来。”
李宝瓶取下脖子上的江湖盟主令,做了个持令盖章的手势。
在东华山分舵还属於小嘍囉级別的崔东山哀嘆一声,连忙转身逃跑。
他甩袖如白鹅扑腾的模样。
看的身后红衣小姑娘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