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有人当逃兵!
维丝珀菈丝看著林恩逐渐放大的俊朗面容,看著他深邃眼眸中的温度和自己清晰的倒影,感受著他气息拂过脸颊的温热,大脑“喻”的一声,彻底被一片空白和巨大的眩晕感所占据。
她下意识地、慌乱地紧紧闭上了双眼,身体微微僵直,仿佛准备承受,又像是在无声地迎接。
百皙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林恩的靠近,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几乎贴上了她的肌肤然而,就在林恩的唇即將落下的最后一剎,维丝珀丝那被晕眩感包裹的意识深处,
属於北境之王的最后一丝清醒,或者说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几乎让她室息的巨大羞怯猛地爆发了出来!
“我—我·—!”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那眼眸里盛满了浓郁得化不开的水汽和纯粹的慌乱,像只受到极度惊嚇的小动物。
再也无法忍受这儿乎令她心臟炸裂的暖味距离和即將发生的亲密接触,身体的本能快于思考。
“哗啦一一!”
她猛地用力向后推开椅子,巨大的动作甚至带倒了桌角堆叠的一小无关紧要的文件。
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文件散落在地。
林恩动作停顿,抬起头,看到她几乎要熟透的脸颊和无处安放的眼神。
“我·我好像还有几份军械库的紧急调拨文书没、没看完!非常重要!梅芙等著要”
维丝珀丝语无伦次地拋出一个极其拙劣的藉口,声音细若蚊吶,带著明显的颤抖。
她甚至不敢再看林恩一眼,只觉得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脑子里乱糟糟全是浆糊。
根本顾不上去想林恩可能的反应,也完全忽略了这个藉口有多么不合时宜。
话音未落,她像一阵被狂风吹散的雪雾,仓皇地、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绕过宽大的黑曜石桌案,
连散落的文件都顾不上捡,提著衣摆,低著头,带著一股香风和羞报到极致的气息,飞快地向书房外跑去。
匆忙中,她纤细的身影甚至不小心撞到了门口一座装饰用的紫晶屏风,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她也没停下,只是更快地逃走了。
脚步声在空旷的迴廊里迴荡,迅速远去,留下被撞得微微摇晃的紫晶屏风和她带起的一阵风。
林恩站在原地,保持著微微前倾的姿势,看著那扇还在轻轻晃动的门扉,刚才还带著热烈气氛的书房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散落的文件和空气中残留的清冷雪香,以及他自己胸腔內未能平復的心跳。
唇上仿佛还残留著未曾落实的、来自她的馨香气息。
他缓缓直起身,轻轻吁了口气,眼神中有无奈,有宠溺,还有一丝未能消散的、同样源於悸动的余温。最终,一丝无奈又包容的、极为浅淡的弧度,在他唇边悄然漾开。
“胆小鬼—”
他低声自语,语气中没有责备,反而带著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
摇了摇头,弯腰將散落在地上的文件一一拾起,动作不疾不徐,仿佛刚才那场小小的风暴从未发生。
只是指尖在拿起一份文件时,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空荡荡的门口,魔王娘养成游戏的界面跳了出来,那抹独属於“魔王娘·维丝珀丝”的状態字符悄然浮现。
【当前状態:紊乱-leveima】。
薰香在冰玉香炉中裊裊缠绕,勾勒出寧静的形状,却丝毫无法平息维丝珀丝胸腔里那颗几乎要撞破肋骨的混乱心跳。
她把自己埋进丝绒王座深处,宽大的椅背几乎將她纤细的身形完全吞噬。
此刻她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每一寸衣料都残留著书房里那滚烫又羞人的气息。
“我我该怎么办—”
她捂著脸,指缝间露出的耳尖红得像要滴血,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著那一幕一一林恩近在尺尺的深邃眼眸,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鼻尖、脸颊—还有那几乎要落下的唇—
“砰!”
沉重的橡木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带著焦灼的气息卷了进来。
“陛下!”
梅芙人未到声先至,精致的脸庞紧绷著,一手端著刚调配好的凝神蜜,另一只手里还捏著份半开的捲轴,眉宇间满是焦急。
“您刚才怎么了?我听到侍女说您从陛下的书房一路跑回来,脸比晚霞还红,差点撞倒了紫晶屏风!您不是—”
她的话戛然而止,视线在自家魔王陛下那几乎要將头埋进膝盖的姿態和红透的脖颈间一扫,心头猛地一跳。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上前,语气骤然切换,带著洞悉一切的探询:“您对林恩—-做了什么?还是林恩对您·做了什么?成功了吗?”
最后四个字问得极轻,却像一道炸雷劈在维丝珀丝头顶。
“成—成功什么!”
维丝珀丝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抬起头,对上梅芙灼灼放光、充满期待和审视的双眼,那强装的镇静瞬间土崩瓦解,只剩下肉眼可见的慌乱。
“没——·没做什么!什么都没发生!我——我只是——突然想起有军械文件要看———”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后面几乎成了气若游丝的喃喃。
梅芙盯著自家魔王那双波光激灩、羞怯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眼眸,以及那即便绷紧也掩饰不住的泛著动人光泽的红脸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刚才那副样子,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陛下!”
梅芙拔高了音量,恨铁不成钢地直脚,修剪漂亮的指甲恨恨地点著空气,仿佛要点穿维丝珀拉丝那薄如蝉翼的藉口。
“文件?!您用这么拙劣的藉口把伟大林恩丟那里?您知道那是多大的损失吗?!您看看您现在这模样,看看这红透的脸蛋!您告诉我“什么都没发生”?”
她猛地凑近,压低声音,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质问。
“说!林恩靠近您了没有?有没有有没有碰到您?哪怕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