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贵族小姐,呵,珀德兰德的贵族小姐恐怕还不如诺拜王国那边的呢。”
“怎么可能!?诺拜的那些贵族小姐”莱昂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但仔细一想后,他的话语变得迟缓了起来。
“诺拜的那些贵族小姐,尤其是王都马尔迪维的那些,嗯——比较风雅,经常血淋淋的撕下自己的脸皮以及看奴隶角斗。”
维萨里耸了耸肩:
“嗯,確实如此,她们很热衷附庸风雅,之前还想把蛛人用珍珠病诅咒创造的那具珍珠质雕塑摆在自家客厅里,那珀德兰德王国这边呢?”
“呢——.”
莱昂语塞了一下,仔细想了想珀德兰德王国的风气,隨后面色复杂的说道:
“好吧,老师,好像確实是诺拜王国那边的贵族小姐要好一点,至少她们不会和自己的父亲、哥哥、儿子—”
“哦,天哪,珀德兰德王国这里真是见鬼了的要命!”
维萨里笑了笑,轻声说道:
“好了,莱昂,我们还是把目光放在马上要开始的大比武上吧。这不才是你真正感兴趣的吗?”
听见大比武这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字眼,莱昂的目光顿时有了精神。
“老师,这场大比武会是什么样的?”
“他们要决出全军第一高手嘛!?想想就让人激动啊!”
维萨里轻轻敲了敲莱昂的脑袋,无奈的说:
“怎么可能呢?这场阅兵才多少人参加?而且比武的时间只有短短一个下午,怎么决出谁第一?”
“这个大比武其实表演性质居多,就是让各个军团派几个骨干上台展现自己的作战风格与忠诚,胜负反而是次要的。”
“哦,好吧—”莱昂低落的嘆了口气,但很快又恢復了精神。
“那有表演看也是不错的嘛,老师,您给我说说有哪些军团吧!”
维萨里摩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片刻,轻声说道:
“嗯这次比武只有直属於萨利巴国王的军队参加,並且负责驻守王城的部队也不会参与。”
“也就是说白教的护教骑士军、守护者,以及王城禁卫、王城猎人之类的部队是不会参与的。”
“猩红军、重装战士、法师部队、弓弩军、狂骑士,这五支部队应当是比武的主力。”
“主要以侦查情报为主的斥候部队似乎也不会上场。”
莱昂挠了挠头,疑惑的问道:
“那老师,他们怎么比武呢?打擂台赛吗?”
维萨里摇了摇头,隨后说道:
“当然不可能,打擂台赛是彰显个人勇武的法子,对表现整只军队的作战风格没有一点用处。”
“而且这些军种的定位都不一样,法师和弓弩手基本上都是蹲在堡垒里面轰炸,重装战士则是在战场中起到钉子与分割局部战场的作用,主要目的是活著,猩红军则是主要杀敌的步兵,你让这些人怎么在一起打?”
“难不成让弓箭手和法师对著重装战士轰炸,然后让猩红军去猎杀他们吗?”
莱昂眼前一亮,激动的说:
“好办法啊!听起来就很有意思,感觉打起来也会很好看!”
“好什么好?”维萨里颇感无语的警了莱昂一眼,无奈的嘆了口气。
喉,总感觉自己的学生似乎长歪了,应该不是自己教育的问题吧,“好了好了,他们具体怎么个比武法,等下午一看便知。”
“但肯定不会是刚刚说的那种方法就是了。”
维萨里思索了片刻,隨后说道:
“这次比武最值得看的应该是猩红军的表现,他们是整个双生堡垒抗击猩红之灾的主力部队,虽然在绝对实力上没有出眾的地方,但胜在人数眾多。”
“从他们的作战模式上也可以了解双生堡垒如今的局势如何,马上我就要去双生堡垒了,能多提前了解一点情报总是好的,到时候也不至於被猩红之灾打个措手不及。”
莱昂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隨后说道:
“明白了,老师,我等会儿也著重关照猩红军的表现!”
维萨里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莱昂的脑袋,温和的说道:
“你?莱昂,你想看什么就看些什么去吧,和军队有关的事情不需要你关心。”
“我是因为马上要组建属於自己的武装力量才需要关注,你就没必要关住这些了,你只需要做好我的门徒,在我即將晋升【鐫刻者】的时候充当基石就行了。”
“只要我没有特意嘱咐你,其他的任何事你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就行。”
莱昂点了点头,目光坚定的说道:
“嗯,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做一个最好的基石的!”
“那—这场大比武我就隨便看了?”
维萨里笑看点了点头。
我的名字叫约翰,今年26岁。
我住在猩红军第617號宿舍东北部的床铺上,目前未婚。
我是猩红军中最普通的一名士兵,无论是名字还是其他什么。
感谢我的父母替我取了约翰这个烂大街的名字,我身边至少有二十多个人和我重名,大家压根分不清这二十多个约翰究竟谁是谁,这也让我浑水摸鱼了好久。
当然,有时候我也分不清谁是我,我又是谁。
我喜欢摸鱼,这或许是因为我总是没有激情吧,但无所谓了,迷茫也好,坚定也好,在这个世界上其实都无所谓。
世界不是属於我这种平平无奇的小人物的。
我既不高也不矮,既不胖也不瘦,人缘不算太好,没有知心的朋友,但人缘也不算太差,每个人都能和我聊上两句。
但,最近发生了一件让我有些惊奇的事。
我竟然被选做了代表猩红军参加阅兵大比武三个人之一。
这种事也能轮到我这种普通的人身上吗?
但无所谓了,他们原本或许指定的是另一个约翰,我只是不小心因为重名而顶替了另一个约翰,这种事经常发生。
有的时候我顶替的是好事,有的时候我顶替的是坏事,但都无所谓,一切都差不多,一切都是一样的平凡。
但.—
不,一切都没什么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