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多年练的养气功夫也破防了。
“让我等也看看。”
场中眾大臣互相传看,越看越吐血。
“欺人太甚!”
“哼哼,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王耀看著眾人反应並不稀奇。
毕竟这份国书就是他亲手书写,交苻坚签画盖印的。
当是前秦大臣看完后无不对王耀肃然起敬。
真有勇气啊,敢带著这份国书去出使,真不怕东晋將你头颅砍下啊?
书上內容不多,只记录三大项,十五小项。
一、东晋群臣俯首,孝武帝迁往长安居住,允许日后留太子在建康主持政务。
二、长江以北土地归秦,长江上不得设置军事障碍,由两方共管。
三、每年交绢交粮,为国库十分之一,按太元四年为基本数,也就是以去年国库所收为標准。
王耀当然知道东晋君臣不会签,也不可能签。
他纯粹是来噁心东晋君臣的。
只有为啥在荆州做客时表现还算隨和?
那是因为荆州桓家就是兵痞上位,在他们面前耍横他们是真敢杀人。
所以王耀只能选择在建康发难。
人嘛,为自己博取政治声望,不寒掺。
见场中眾人破口大骂,王耀也不反驳,带著张松起身离去。
门外卫尉已经候著,就等诸公一声令下就將二人拿下。
但等王耀走远了都没听到命令。
卫尉双手无力的放下兵器,精气神也散了。
“使君,你怎么知道对方一定会恼羞成怒,但却不敢对你我二人下手?”
张松在旁感嘆不已,真是神了,一切都如来时王耀说的一样。
“那还不简单。”
王耀笑了笑,“你看你也骂。”
“快走。”
“去哪?”
张松有些不解。
这不是刚到建康吗?没听说给眾人安排住所了啊。
“呵呵,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王耀冷笑几声。
今日可算是將东晋君臣得罪大了,还不跑等著干啥呢?
东晋倒是不敢杀他,但是將他软禁个三年五载还真敢做。
等到淝水之战,前秦崩溃,自己要是还没从东晋脱困,那好日子就算到头了,说不定哪天长江上就会飘著自己尸体。
“咱们三百多人一起走会不会太招摇?”
“谁说三百多人都走了?”
听王耀这样说,张松愣了一下。
王耀到此时才解释:“我让泰寧备好小舟,过了长江一路疾驰北返回。”
“你在此替我拖延时间,不论谁来大鸿臚,都说我水土不服,臥病在床要修养几日。”
“只要我回到大秦,南人必不敢为难你等。”
张松闻言倒是不怕,只是有些担心,“这一路上的关卡?”
“不怕,刚才来的路上,问谢侍中要的麈尾,就是我出关的凭证。”
“刚才事情都记下来了吗?”
“记下了。”
张松重重点头。
书:四月,入宫,上大秦国书,晋君臣为之怒,使君耀舌战眾人,晋帝无奈,避,使君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