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你已经知道的明明白白,咱们两个人是不是也应该互相坦诚。”
一说到互相坦诚四个字,赵阳的心竟然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思瑶,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那些都是我以前遇到的事,跟你说只会让你徒增烦恼,还是不要说的好。”
然而刘思瑶却从后面来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后:
“说吧,反正现在车上也没有人,你总不可能希望我日后能像你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你想什么做什么。”
“爷爷也不希望,咱们两个人这么快就生了嫌隙。”
两个人僵持片刻,赵阳觉得他遇到的那些事,跟刘思瑶说了並无大碍,
更何况那些事情,一直积压在他的心里。
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合適的机会宣泄。
他就像是一个一直在充气的气球,已经快要到了爆炸的临界点。
既然她问,赵阳也就挑拣可以说的告诉了她。
得知赵阳的悲惨过往,刘思瑶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她本不是那么特別感性的人,可是一想到一个和和美美的家庭。
因坏人私心遭到破坏,幸福家庭瞬间破碎。
只留一个不大的孩子,承担著这一切。
“我以为,我所遭受的那些,已经是別人承受不住的。”
“没想到,你远比我所承受的还要严重,这些年你一个人是怎么撑过来的?”
见刘思瑶为自己的事情落泪,赵阳除了欣慰之外,竟然生出了几分幸福。
他跟刘思瑶在领证之前,並不熟识,也毫无感情根基。
全凭这几日的相处,让他们两个人增进了一些关係。
抽了一张纸递过去:“別哭了,擦擦眼泪,等一会爷爷要是看到你红著眼眶,肯定会认为是我欺负你。”
刘思瑶擦擦眼泪,半开玩笑:”怎么会呢,爷爷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是。”
晚上八点,赵阳开车带著刘思瑶来到了老爷子的住处。
这里位於江北郊区,一个私人庭院。
原房主是一个对中国建筑很感兴趣的老外。
他早年间高价买下这一处地皮,又找来专业的施工队伍。
仿照著皇家园林,苏杭宅院风格,盖了这么个宅子。
院子里假山假水,处处都是风景。
在这里生活简直犹如仙境。
不过由於原房主未能取得在这里的永久居住权。
所以签证到期之后,不得不离开,可又因为他工作家庭的缘故。
没办法再回来,这里只能委託於房產中介进行掛牌售卖。
这售卖的价格虽然也不低,但是以刘家的財力买下这一处,让爷爷颐养天年也是轻而易举。
就算是爷爷哪天真的不在了,这一处宅子也可以开放。
当成一个度假山庄来运营,届时一定会有不少人来这里度过美好周末。
刘思瑶手里拎著东西跟在赵阳的身边。
“爷爷住这么大的地方,还真是阔气,从进门到进屋,这中间得有两条並排高速公路吧。”
赵阳知道她这是在夸张,但是这条路確实有点长。
走了几分钟,总算是到了。
一进屋就听见咿咿呀呀的戏曲声,爷爷正练著书法。
“爷爷你当真是好悠閒的。”赵阳说。
刘老爷子,没有抬头,知道是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