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为了让他们二人多相处,也为了让下人们不打扰他们的安静,春归苑里是没有几个人伺候的。
因此,慕輓歌喊了许久,都没有人过来,她顿时急得不行。
可任凭她怎喊,沈律行那边依旧一点反应没有,整个人仿佛没了气息一般。
慕輓歌惊慌得不行,顾不上身上有伤,艰难地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可是她试了半天都没有成功,最后实在没有法子,她只得咬牙从床上滚了下去。
闷哼一声,伤口处顿时有鲜血溢出,顾不上查看伤势,她立刻朝著沈律行身边爬去。
好不容易爬到他的跟前,慕輓歌急忙替他搭脉,可隨著搭脉时间越长,她的脸色越是难看。
“怎么会这样?”
突然,她想起刚刚倒水的那个丫鬟的异常,立刻伸手朝著桌子上的水壶抓去。
好不容易將水壶从桌子上拿下来,她仔细嗅了半天,发现一点气味都没有。
再打开壶盖看了看,壶內没有任何异常,就在她以为自己想错了的时候,突然瞥见壶盖內侧有一点点发白的地方。
她用力拿著壶盖朝地上一扔,壶盖顿时四分五裂,而在壶盖的透气孔处,竟然还有一些白色粉末。
慕輓歌撵了一点在指尖上仔细观察,这才发现这粉末竟然有些莫名的熟悉。
突然想到什么,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很快,她就朝著床边的一个箱子爬了过去。
那里是她研製的药丸,她记得,上次慕挽蓉给她药粉之后,她专门研製过解药给沈律行,当时,为了以防万一,她还留了一瓶在箱子里。
左右找了一圈,终於在箱子角落发现了那瓶解药。
“谢天谢地,幸好当时留了个心眼,夫君这下有救了。”
慕輓歌拿著药瓶就朝著沈律行身边爬去,结果就在她即將爬到沈律行面前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慕輓歌,你在做什么?”
慕輓歌嚇了一跳,药瓶险些掉在地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个丫鬟是不是你派来的?”
来人不是別人,正是不放心偷偷跑来查看的慕挽蓉。
原来那丫鬟丛春归苑跑了之后,就悄悄去了迎风苑报信。
当得知春归苑並没有其他伺候的人时,慕挽蓉心中顿时有了想法。
她与那丫鬟换了衣服,然后低著头就朝著春归苑走了过来,这一路果然没人发现。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刚一来,就看到慕輓歌正要给沈律行餵解药吃。
她好不容易就要达成的目的,怎么可能让慕輓歌轻易毁了。
她快步走到慕輓歌和沈律行中间,一脚狠狠朝著慕輓歌踢去。
“慕輓歌,你这个贱人,为什么总是坏我好事?”
“我就说,上次沈律行中毒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原来是你偷偷找云府医配了解药。”
似是想到什么,她又一脸怒意地踢了慕輓歌一脚。
“想来他之所以在那个时候中毒,也是你们设计好的吧?”
慕挽蓉这一脚正好踹在她的伤口处,慕輓歌顿时疼得冷汗直流,要不是还想著去救沈律行,她只怕都要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