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们现在就要进宫吗?”
沈律行微微点头,“虽然辛苦些,但为了你的日后,还是要儘快將这件事情说清楚才好。”
原本沈律行还想著等慕輓歌的伤养好之后再进宫的,但是今日三皇子的遭遇让他知道,他不能再等了。
否则,一旦三皇子和柳贵妃失势,那么对慕輓歌將会很不公平。
而且,大皇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们动手,他也不想三皇子的计谋得逞。
沈夫人好不容易处理完李姨娘和慕挽蓉他们,突然听闻沈律行他们要进宫,顿时著急忙慌地赶了过来。
“发生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现在进宫不可?”
沈律行將三皇子前来的事情简单说了,沈夫人一听,气得大骂。
柳姨娘和云锦在一旁劝了半天,她才让云锦去安排了一辆马车。
看著马车里厚厚的软垫,慕輓歌心中一暖,隨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与沈律行一起进了皇宫。
刚到皇宫,柳贵妃的软轿已经等候多时,慕輓歌被沈律行抱上软轿,便朝著御书房赶去。
这一路上,许多宫人都在窃窃私语,慕輓歌悄悄听了几句,大都是关於三皇子和徐昭昭的。
听著宫人对三皇子的斥责,慕輓歌心中微微一痛,隨后顾不上自己的伤势,让抬轿的宫人速度加快了许多。
一路顛簸地来到御书房时,她的面色已经苍白了许多,景文帝看得微微皱眉。
“什么要紧的事情,让你连自己的身子都不知道爱惜?”
慕輓歌挣扎著就要下跪,景文帝终究没捨得,立刻让掌事太监给她准备了个带软垫的椅子坐下。
“这么急匆匆地进宫,可是知道了老三的事情?”
眼见景文帝皱眉,沈律行心中“咯噔”一下,慕輓歌倒是並未在意,双眼泛红地看著景文帝。
“父皇,不孝女昭阳回来了。”
说著,眼泪如同断线地珍珠,怎么擦也擦不完。
“父皇,您老了,也憔悴了,为了昭阳,这些年,让您受累了。”
听著慕輓歌的关心,景文帝心中一软,眼眶也开始微微泛红。
但他终究是帝王,在没有弄清楚事实真相之前,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情绪太过外漏的。
“慕輓歌,你说你是朕的昭阳,你有什么证据?”
慕輓歌哭著点头,指了指景文帝的龙椅。
“父皇,您椅子扶手处有一个小小的红点,是昭阳小时候换牙,不小心將血滴上去,渗到里面导致的。”
景文帝身子微微一颤,这件事情只有他和昭阳知道,就连他的掌事太监都不清楚,慕輓歌竟然知道。
这还没完,慕輓歌又指著御书房的几个隱秘的角落如数家珍般开了口。
“这里有个暗格,是父皇给昭阳放吃食和玩具的地方。”
“那里有一个箱子,是父皇给昭阳放衣服的地方。”
“这里,还有那里,还有御书房外面的御园里……”
慕輓歌说著,已经泣不成声,景文帝的眼眶更是红了又红。
最后,当慕輓歌说起她小时候被坏人抓走的细节时,景文帝再也绷不住了。
他快步走到慕輓歌身边,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小心翼翼地询问。
“昭阳,真的是你吗,我的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