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微微摇头,嘆息一声。
“我已经直说了。”
“就是你的这两批药品不行。”
“肯定在接下来的施工过程中使用不了。”
“你必须重新更换这两种药品。”
眼看著刘尚这边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管用。
这个傅雷用力的一跺脚。
“嗨!我怎么发现你当了组长后人就变了呢?!”
“那曲军好容易走了,你怎么反倒是卡起我脖子来了?!”
说著,
他就气冲冲的找到了蒋启东那里。
不出意外的,
在晚上时,
蒋启东將他们两人都叫到了饭店里。
然后可能是被蒋启东私下里训了一顿的傅雷態度缓和了太多,
主动的给刘尚赔不是。
“兄弟啊,今天是我一时间脑子热,態度不好了。”
“我这人就这样,你千万別往心里去。”
这时候,刘尚看了眼蒋启东,然后又看了看他。
笑著说道:“我看你不是脑子热。”
“就是有点鼠目寸光。”
一听到此,傅雷再次急了。
“唉?!”
“兄弟我这都已经给你赔不是了,你怎么还骂上人了?!”
此刻的刘尚则是目光严肃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问道:
“傅哥,你知不知道这50口井的技术立项对於蒋所意味著什么?!”
“如果干好了,再次被评了优,得到了局里领导的重视。”
“那么蒋所很可能会再进一步。”
“而如果因为你的这两种根本就不能用的药剂而毁了这五十口井。”
“那蒋所怕是要直接退二线。”
“到时候黄建国当上了所长,还能有你的好日子?”
“你这又与杀鸡取卵有什么区別?!”
“再者说了,这一方水玻璃和一吨工业氯化钙,又能有几个钱?”
“你又能从中省下来多少?!”
“就为了这蝇营小利,真的值吗?!”
听著刘尚颇为严肃的话,
傅雷有些傻眼。
而一旁的蒋启东,也是神色中有些触动。
“来,刘尚,咱们俩喝一杯。”
“你小子啊,简直就是我的福將。”
“不过我这年纪確实是大了。”
“现在就是多干一年,赚一年。”
“我爭取啊,在退休之前,至少要把你送到副所长的位置上!”
说完,蒋启东瞪了身旁的傅雷一眼。
“现在明白了吧?”
“刘尚说你鼠目寸光不冤吧?!”
傅雷连连摇头,“不冤!”
“不冤!”
“我这哪是鼠目寸光啊,简直就是混蛋!”
“蒋哥,刘尚兄弟,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
“做得不对。”
“回头我就把药剂换成最好的。”
“我认罚!”
“我得先罚三杯才行!”
……
第二天中午,
胡志学再次出现在刘尚的眼前。
今天,他的精神头明显要比平常好了太多。
还不等刘尚招呼他坐下,
他便直接把刘尚给拉了出去。
然后紧握住刘尚的手,
將一张银行卡塞到了刘尚的手心里。
“刘组长,清蜡剂的结算顺利办完了!”
“在还完了债务,发了拖欠的工资后,我还剩了一些。”
“至於剩下的那些,我也想开了,不要了。”
“过几天再把厂子卖掉后,我就离开风城,去京都陪孩子治病去了。”
“刘组长,这里面有两万块钱,是我的一点心意。”
“请你无论如何也得收下!”
刘尚这时候態度极其坚决的把卡给他塞了回去。
“你都已经难成这样了,我又怎么可能要你的钱?!”
“你还是留著给家人治病吧。”
“倒是你的化工厂,我想去看看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