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义负责指挥,胖子陈大伟负责泵车那一块儿。
罗勇负责罐车这边的液面和转接。
高原则是负责拿著本子记录各种数据。
油田的油区,大都是盐硷地和草甸子。
说来风时,风是相当的大。
而装著盐水和药剂的罐车,少说也得有4米左右高。
四十岁年纪,常年闷在实验室里,身体协调性很差的罗勇好容易爬到了罐车顶部。
此时的他两腿都隱隱的打颤,想要顶著大风,在没有任何防护,不到一米宽的罐车顶部站起来,根本就做不到。
更不用说让他拿著一根竹竿,在几辆罐车之间横条,探查液面了。
对下方赵树义那边的匯报一切全凭感觉。
所以,他这边的液面匯报情况,误差就大到了令人髮指。
而另一边,负责泵车那部分的胖子陈大伟。
他需要指挥著两辆泵车,交替的注入三种段塞,
驱替液-水玻璃-驱替液-盐水-驱替液-水玻璃周而復始,不断循环。
在最开始时,他注意力较为集中,还勉强能跟得上施工方案上的注入顺序。
可是隨著施工的进行,在施工进行到一个小时之后,第一次搞这东西的陈大伟只感觉头晕脑胀。
於是乎,这复杂的段塞注入顺序就被他给指挥错了。
在一系列的buff叠加下,井口的表显压力和泵车的泵入压力骤然飆升!
在得到了示警之后,赵树义立马叫停了施工,坐在並场外围的蒋启东也瞬间被惊动了过来。
“怎么回事?!”
此刻的赵树义嘴里发苦,“蒋所,井口压力和泵压瞬间升高。”
“可能是堵井了—”
“堵井?!”
“不能啊!”
“之前连续干了好几口井了,还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呢?!”
罗勇这时候也已经颤颤巍巍的从罐车顶部爬了下来,表情的关切的询问。
“那蒋所,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蒋启东这时候眉头紧皱,“你给刘尚打电话,问问他的意见。”
片刻后,正在联合站调试污水的刘尚就接到了罗勇的电话。
在听过这种情况之后,他也是轻嘆了口气。
“这样,罗哥,你们先开启泵车,试著继续注入。”
“如果井下是临时性的堵塞,压力在升高后还能下去,就没什么大事。”
“但如果压力仍旧是快速上升,反弹,那大概率就是井內堵了。”
“这种堵剂一旦形成,就是不可逆的。”
“咱们也只能更换清水驱替液,一点点的试著泵注。”
“如果能通开,那一切还好。”
“如果效果不理想,估计就只能翻修了。”
“我现在就从这边立即赶回去,如果现场有情况你在隨时跟我沟通———”
在得到了刘尚的参考意见后,现场也再次运转起来。
不过事情的走向,都在朝著不太好的方向演变。
他们在继续朝著井底泵注时,压力升高和反弹的厉害。
无奈之下,他们就只能更换驱替液试著解堵。
將堵在並筒里的堵剂挤进储层中。
可是忙中出错,在更换泵车的管线时,发生了管线脱扣。
导致泵车內部气,只能先进行排空,再泵注驱替液。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时间就又被耽误了小二十分钟。
於是乎,堵剂彻底凝固和沉积,再想要挤进地层已经是不可能了·
在出现了这样一种情况后,在场眾人无不嘆气,挠头。
心头烦闷的赵树义也是一巴掌拍在了陈大伟的后背上,
“死胖子,一定是你那边漏注了驱替液,导致两种堵剂直接接触了。”
“这要是措施失败修了井,咱俩都得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