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的刘尚依旧是紧盯著压力表,没有丝毫要喊停的意思。
所以这口井的注入也依然继续。
接下来,这口井的泵压发生了非常剧烈和明显的波动,
忽高忽低,摇摆不停。
但是最高压力始终都没有再突破25。
整体的压力趋势变化也是在逐渐走低的。
终於,再又施工了四十多分钟后,泵压已经降到了10兆帕左右。
这时候,刘尚终於是长呼一口气,对著身旁的丁景福、蒋启东,赵树义等人展露出一个笑脸。
“咱们的解卡应该是成了!”
“可以更换泵注清水驱替液了!”
在听到了这个好消息后,眾人自是欣喜无比。
工艺所这边的人也是立即组织更换驱替液。
在又一个小时之后,这口井的解卡施工也隨之结束。
此刻,也不过是上午的九点钟不到。
这时候的丁景福和蒋启东两位所长,自然是心头的石头落地,轻鬆无比。
在与眾人的閒谈中,也从愁眉不展的严肃变成了欢声笑语。
而刘尚则是跑到了正在上传工作日誌的赵树义的身后。
当看到了他正在编辑的內容后,刘尚不由得嘆了口气。
“我说赵哥,咱们这解卡都已经成功了,你怎么还匯报这口井的措施失败呢?”
赵树义如同见了鬼一般,很是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口並堵井了啊!”
“还持续了这么长的时间,而且厂里的领导们也都已经知道了。”
“我不上报失败,难道还上报措施成功啊?!”
不料刘尚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要匯报措施成功了!”
“咱们这口井干的不就是油井堵水吗?”
“昨天下午,咱们连井筒都给堵住了,那近井地带的大通道和出水层,肯定多少都得给堵住一些吧?”
“而且,今天咱们又出入了那么多的浓酸进去。”
“像其他的油层近井地带肯定是受到了酸洗效果呀。”
“所以这口並在恢復生產以后,不论是產液量还是综合含水,都会发生不一样的变化。”
“这不都是咱们的措施效果吗?”
“所以这口井咱们的堵水措施是成功的啊!”
赵树义这时候嘆了口气,“我说兄弟,你拿我们厂的领导们都当傻子是不是?!”
“那就算是我现在上报措施成功了。”
“那昨天下午的堵井事件又该怎么解释?”
刘尚摊摊手,“由於堵剂水玻璃的摩阻过大,在施工过程中由於泵车的排量和管线连接等问题而导致的假压力。”
“当时因为担心风险才临时停的工。”
“后来再经过仔细的检查后,才选择的继续注入,並最终完成了全部的堵水工艺计划和要求。”
赵树义皱眉,“那咱们在施工过程中的堵剂用药量,方数和药品种类,也完全对不上啊?”
刘尚很是无语的看他一眼,“说的好像咱们工艺所在平时施工过程中都是按照方案设计走的一样?!”
“这些数据具体如何,不都是掌握在你手里?”
“反正这口井干完以后我和蒋所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要是年底赵哥你们因为这口井而少发了奖金,到时候你可別来找我—”
听到他的话后,赵树义直接就站起身来,直接就把他按到了椅子上。
“你小子要是插上毛都快成精了!”
“我在这儿跟你废话些什么?!”
“今天的工作日誌和这口井的后续所有报告都交给你了。”
“到时候你弄完记得发给我!”
他们两个这边的对话,也是引来了在场眾人阵阵的鬨笑。
丁景福这时候也是摇头笑著说:“我现在算是知道当初三厂的孙卫华为什么要抢刘尚了。”
“我手底下要是能出来个这样的,我估计连现场都可以放心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