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七点多钟时,林若然也终於醒来。
然后迷迷糊糊的从中铺坐起了身子。
在看到了刘尚第一眼后,她就著眉有些委屈的说自己头皮好像有些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觉时,压到头髮了———
刘尚则是篤定的告诉她,这就是海拔高,正常的高反现象之一。
自己以及很多人,也是同样的头皮有些发麻。
听到这里,林若然不由得瞪大了双眼,然后如一只小树懒一样,被刘尚从中铺的位置接到怀里。
又被放到了下铺。
在洗漱过完,简单吃了些东西过后,林若然便开始翻找起皮箱来。
他们两个都已经换上了登山鞋,以及拿出来了很厚实的衝锋衣。
在早晨八九点钟时候,列车在那曲站停靠。
听乘务员说,这里已经能够欣赏到雪区独有的高寒草原景观以及耗牛了。
於是乎,已经憋了一个晚上的人们,纷纷带著好奇走下火车,来到了站台上进行眺望和拍照。
刘尚和林若然两个也是牵著手走出了火车。
那一瞬间的感觉,就是宛如寒冬一般的冷冽空气灌进了鼻腔。
让他们有一种突然从夏末进入到冬天的感觉。
这种温度的骤降,以及冷空气的袭来,也让不少人都下意识的裹紧了衣服。
林若然也不例外。
虽然她此刻已经换上了登山靴和加厚衝锋衣,但下身穿的还是有些少。
不耐寒。
隨后,他们就看到了那块刷著白色油漆,写著黑色字体的木牌。
那曲站,海拔4513米。
这时候,站台上的人们有拍照的,有独自站在远端瞭望风景的,有三五人聚在一起聊天的,有活动著身体,做著拉伸的。
还有趁著空气清新下来抽菸的。
张阳便是其中之一。
由於离著很近,他也笑著將红色云烟的烟盒递到了刘尚的近前。
“哥,抽菸不?”
刘尚微笑著婉拒,开了一个小玩笑。
“准备结婚要孩子,已经戒了。”
“谢谢你。”
听到此后,张阳和张静两人均是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而林若然,则是狠狠白了他一眼。
隨后继续的环著他的腰,將头抵在他的身上,然后侧过头来好奇的观瞧著远方的山峰和草原。
包括刘尚在內的人们,起初时並未觉得如何。
只以为就跟寻常一样,到站台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活动一下身体。
可是当他们在外面站了几分钟后,就明显感觉到了身体有些不对劲。
而当眾人陆续返回车厢时,高反的跡象就彻底的炸裂开来。
症状轻的,只觉得头皮好像更麻了。
症状重一些的,只感到自己头疼欲裂,脑袋里喻喻作响,无比的难受。
刘尚属於较轻的那种,而林若然则就有些惨,状况介於略微有些重的情况。
当回到了火车上后,她就直接栽倒在了那里。
蜷缩著身体,背对著通道,死死的將刘尚的胳膊抱在怀里,嘟著嘴,神情有些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