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柔轻轻一笑:“多谢陆公子。”
……
……
躡手躡脚地来到虹霽苑。
还好人不多,否则扛著一个人,飞檐走壁还是有些吃力的。
来到她的屋內,依然乱糟糟一片。
陆长野將她放躺到床上,刚想走,突然想到,如果醉酒平躺,吐了的话,容易窒息而死。
於是又將她抱起来,来到浣溪池旁边,將她臥放在膝盖上,面部朝下,朝著背部穴位一点。
呕——
喝下去的酒全部吐了出来,酒气熏天。
陆长野心里埋怨:“自己发脾气,还得我来照顾你……”
吐到差不多了,才將她重新扶起来。
但是……她的脚丫子直接踩到了地面上的呕吐残留……
陆长野头都大了,洁癖犯了。
索性好人做到底,將她抱到水池旁,两只雪白滑嫩的脚丫放到池子里,揉搓著脚底与指缝间的泥土与污秽。
虽然经常光脚走路,但脚底却意外的嫩滑,真不知道平时怎么保养的。
洗完后,白皙皮肤上微微凸显著青色血管,晶莹剔透。
赵玄霓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偶尔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陆长野將她抱进屋內,放躺在床上,把小姨的衣服脱了下来。
刚想给她盖被子的时候,赵玄霓突然伸出胳膊搂了过来,嘴里嘟囔著:“娘,抱抱……”
陆长野尝试想挣脱出来,没想到她的力道如此大,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借势躺到床上,將她搂在怀里。
赵玄霓搂著他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说梦话:“娘,你为什么不回来……”
“你说嘛……”
“玄霓已经定势二重了……”
“你该回来了吧……”
“我也学会弹曲啦……”
渐渐地没了声音,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
……
陆金府。
赵安柔在院子里,手里拿著一份糯雪妃酥,小口小口的品尝。
大门打开,看到陆长野后,脸上露出笑容,走上来,捏著一块酥:“尝尝~”
陆长野愣了下,最后接到嘴里:“今天玩的怎么样?”
“我听沈园外和春庭雪了!你竟然能作出这样神仙般的曲子,一首唱尽爱而不得,一首却像是洗尽风尘之后,我自踏雪至山巔的瀟洒!”
赵安柔好奇得问道:“听文烟姐姐说,宸春合宴还有三首新曲子?”
陆长野点点头:“不错,三首全新的曲子,我要卖个关子,好不好?”
赵安柔笑道:“好啊,我很好奇,到底什么曲子,能让你放到宸春合宴上~”
没过一会儿,大门再次打开。
云茉回来了,穿著正式道袍,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突然停在了门口,似乎有些犹豫是否要进门的样子。
有种自己才是外人的感觉……
陆长野记得她从未这么穿过,便问道:“怎么穿的这么正式?”
云茉这才走了进来,先行礼:“夫君,姐姐。”
隨后说道:“今天师门来信,说三清教的天虚真人会在一周后来京城,已经匯报给陛下了。”
陆长野下意识地看向青霄紧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