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巷子里的黄毛小孩都想来看看。
绣春楼外。
八点钟,楼前的万寿纹红毯铺了整条街,牌坊前满地红,排的队延绵悠长,望不到头。
“你买的是哪一场?”
“第一场,你呢?”
“我四场都买了。”
“你看四遍啊?”
“你是不是没看清楚,这四场每一场都不一样,四个连起来才是完整的演出!”
队伍最前的人终於开始入场。
十二渔坊的姑娘们往每个人手中发著传单。
传单,是东家少爷的叫法,说是这东西能告诉观眾一个简要介绍。
排队的人拿著传单一看,当即愁眉苦脸:“真的是四场不同的啊,还能再买剩下场次的吗?”
……
绣春楼內。
这座楼被修整成了现代剧院的样子,三面环绕,中央舞台,天眼阵法將舞台上的画面投影到各个角度,保证每个座次的人都能看得清楚。
舞台的正前上方,有一处最佳位置,这里正对著舞台。
正中央,一座龙椅,与其他座椅隔开。
太子与李宏致並肩而立。
“太子殿下,今日也有兴致来观看演出?”
太子微微一笑:“本宫是奔著陆长野的名號来的,来到一看,果然有新意,这种露天布局的演出,可以让更多的人看到,倒是省了一半布置天眼阵法的费用。”
李宏致頷首:“长野此人能文能武,实为大才……”
话语顿了顿,旋即抚掌笑道:“殿下你看那边,临近开场,长野还在与下人吩咐什么事,真是尽心尽力。”
太子也笑道:“这说明长野此人也爱好此事……”
“陛下驾到————”
二人顿时收敛神色。
紧接著,皇帝赵翊均来到观赏台。
太子与李宏致很自然地让出最佳位置。
赵翊均没有马上落座,而是环视一周,微笑道:“这等布局倒是前所未见,你们不必拘束,隨朕一起坐吧。”
眾人这才放下拘束,与皇帝共同坐下。
……
绣春楼的另一侧。
兰晨正在逆著人流向前走,好在人们认得她身上的衣服,也被她这张俏丽娇媚的脸所迷惑,纷纷让出路。
从上次被梁昊誆骗,以为陆长野会来给她过生日,结果反而让她在同门师兄弟面前丟尽脸面。
她在屋子里將自己锁了很久,短短几日,清瘦许多。
出来一问,才知道,那天刚好是陆长野与郡主的婚礼之日,怎么可能会去给她过生日?
一定是梁昊在信口开河罢了,以为他的那些狗腿子献出几句言巧语,就能让自己开心。
“陆长野……”
她的眼神敏锐捕捉到,前方不远处,陆长野背对著她,跟文烟在说著些什么。
“你原来在那儿……”
兰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股说不出的怨气,连那晚被无视的愤怒都没了。
她理了下碎发,向前走去。
可靠近后,听到的对话却是这样的:
“文烟姑娘,野哥儿说,如果第四场开场时,东城门还没敲响战鼓,就等会再开。”
兰晨顿时感觉不太对劲,一步走上去,抓著陆长野的肩膀掰了过来。
看到这个“陆长野”的容貌后,俏脸顿时一惊,隨后大步流星地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