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我们直接去黄金城吗？”

“不，天马上就要黑了，黄金城太远，赶夜路有风险。”陈驍轻点导航屏幕，“我们现在在锦山山脉中，我记得山脚下有个废弃的护林员小屋，可以到那里休息一晚。”

但是他等了半天，皮卡车上的导航一直在旋转转圈，最后直接显示无网络连接。

沈星忆掏出自己的手机，数据网络也断掉了，甚至连通话都显示不在服务区，拨出后只有“嘟嘟”的忙音。

沈星忆微微皱眉：“没有信號了...”

从末日爆发至今已过去半个多月。按照沈星忆前世的记忆，这个时间点確实已经开始出现大规模断网断电的情况。只是此刻他们身处锦山腹地，无法確定是通讯基站瘫痪，还是山区信號本就微弱。

“先按离线地图走。”沈星忆划开手机，放大提前下载好的地形图，指尖点在一处標记上，“护林员小屋在这个位置，我们得往东北方向...”

陈驍確认方位后继续向前行驶。轮胎碾过积雪的山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天色越来越黑，周围树影瞳瞳，车內外巨大温差使得挡风玻璃上凝结起一层冰霜，雨刷器不停地刮擦著。

“陈哥...”小刀声音颤抖，眼睛死死盯住车窗外的树影，“我们好像第三次经过这里了...”

陈驍神情严肃，仪錶盘显示他们已经行驶了17公里，可离线地图上的定位光標却始终在原地闪烁。

他们一直在原地打转！

“难道是鬼打墙？”林子苏脸色惨白，紧紧抓住身边的安安。

“子苏哥哥，”安安安抚地拍拍林子苏的胳膊，“这世上没有鬼，只有吃人的丧尸和变异动植物。”

听了安安的安慰，林子苏的脸色更白了。

沈星忆仔细查看了周围的环境，她强化后的视力虽然没有夜视能力，但也能比普通人看得更远。四周都是树影，並没有异常的情况。闭眼聆听，她只能听到车上眾人的呼吸声，和轮胎碾过积雪的细微声响。

“所谓鬼打墙，其实是生物磁场紊乱导致的方向感错乱。”沈星指尖轻按太阳穴，“但这感觉...不太对...”

“喵嗷！”

她话音未落，雪豹猛地从安安怀里跳起，浑身毛髮炸起，蓬得像个鸡毛掸子，对著车玻璃哈气。

只见车窗外正贴著一张脸盆大小的鬼脸，在玻璃上一起一伏，诡异而扭曲。

“鬼啊！”林子苏和小刀同时尖叫起来。林子苏头顶的小苗直接嚇成了冲天辫，小刀更是差点一个水球砸向车窗。

“別慌！”陈驍沉声道。阿强闻言立即按住小刀的手，阻止那颗已经成型的水球。

陈驍將远照灯打开，数只巨型飞蛾扑了过来，在车灯照射的范围內翻飞。

“是变异鬼脸蛾的擬態能力。”陈驍道，“它们的鳞粉含有特殊生物电，能干扰人脑的方向判断。”

“俗称鬼打墙。”沈星忆总结道。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一只飞蛾突然扑到车窗上，翅膀展开露出骇人的“鬼脸”纹。隨著翅膀扇动，细密的鳞粉簌簌落下，在玻璃上组成新的恐怖表情。

安安好奇地凑近窗户：“好厉害！像万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