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韃子头领离开没多久,原本在攻打落雁堡和寒山堡的韃子放弃攻城,奔向铁门堡。
一直在游弋的韃子兵马也是快速增援。
然而,他们並没有攻打铁门堡,而是攻向赵家屯。
钟玉赶到赵安身旁道:“看来他们真正的目標是赵家屯,王千户已经出兵了。不过,安哥哥,我发现……”
听她说完,赵安皱了下眉头,然后对赵大饼道:“传令下去,准备迎战!咱们既然能在此地大胜韃子一次,那么就能胜第二次!”
“杀啊!”
“杀啊!”
“杀啊!”
……
未几,为数眾多的韃子一股脑地衝来。
阵型比较反常,步兵在前,骑兵押后。
应该是在提防陷马坑。
可最终並没有出现。
不是没有。
而是赵安让人暂时不要启动机关。
他分给了钟玉一路骑兵,隨后带著她和赵大饼一起,直接以三路骑兵碾了过去。
那些步兵赶紧让道,让自家骑兵得以衝锋。
双方刚一接触,便是尘土狂卷,鲜血四溅。
王渊的兵马趁机从韃子后方包抄。
一场混战开始了。
最焦灼的时候,所有人眼中都塞满了刀光和血光。
即便是那些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都不肯退让半步。
可在这种局面下,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赵安忽然带著百骑向西离去。
韃子立即精锐尽出,疯狂堵截。
这无疑给了钟玉和赵大饼机会。
他们各带兵马来回砍杀,一举打乱了韃子的攻势。
“就凭你们也想拦我?”
赵安知道韃子在怕什么。
看著眼前的一堵堵人墙,一马当先,砍得他们血肉横飞,最终硬是带著一百骑衝破堵截,继续向西。
韃子慌忙分兵追击。
只是也不敢分出太多。
赵大饼和钟玉已经起势了,还有王渊的兵马在,他们要是无法儘快稳住阵脚,会再次折戟赵家屯的。
对於韃靼来说,这是难以承受之重!
这里已经让韃靼蒙羞过一次了,绝对不能再出现第二次!
而与此地大战正酣相比,和铁门堡一起镇守悬阳千户所北大门的牛头堡,置身於狂风暴雨之外,显得格外寧静。
牛头堡百户陈忠虽在城楼上,却是仰臥躺椅,喝著小酒,眯眼享受著四个女子揉肩掐背。
“舒服!”
他伸了个懒腰道:“西北十二卫可能都觉得和赵安这种狠角色为邻,註定不安生。可谁让我是同知大人的人?而且冤有头,债有主,韃子屡次三番来攻,攻的都是铁门堡或者別人的地盘,从未染指牛头堡!”
“我这百户当得著实愜意,等逮到机会了再做做样子,肯定能得同知大人提拔!”
四个女子连忙道:“到时百户大人可一定不要忘了我们呀!”
“那要看你们够不够卖力了……”
说著,他就上手了,惹得娇呼连连。
“报!”
忽然,一个兵卒扯著嗓子嚎嘮道:“百户大人,韃子!韃子来袭!烽火墩放狼烟了……”
“放屁!”
被扰了雅兴的陈忠骂骂咧咧道:“那是铁门堡的烽火墩吧?韃子要打也是打铁门堡,怎么可能打咱们?”
“是我们的!”
那兵卒惊慌失措道:“您快出来看看。”
“王八蛋,你要是敢誆骗我,我宰了你!”
陈忠穿好里衣和皮甲,慢悠悠地从望楼中晃了出来,当看到不远处黑压压的人群时,他慌忙揉了揉眼,然后急著摸腰刀。
这才发现腰刀给落在躺椅边了。
他又折返取回道:“传传传……传令,韃子来袭,守城!”
“冲啊!”
近千韃子赶到北门后,立即猛攻,而且是卯著劲强攻城门。
没过多久,不仅有韃子衝上了城楼,城门也快被撞开了。
陈忠如丧考妣道:“怎……怎么会这样?我又没惹他们!你们……你们继续死守,我去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