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州牧冷笑连连,不屑一顾的讲道:“儒家立足根本,就是不参与朝廷纷爭,一切都是个人行为,但只要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慾。”
“陈氏一族这么巴结竇长生,把竇长生伺候的舒舒服服,当祖宗一样供奉,
竇长生的心,又不是石头,怎么可能没反应,只要陈氏趁势污衊我,竇长生自然有著倾向。”
“陈氏就可以顺势,直接拿下我了。”
“我大齐,这是怎么了。”
“皇帝昏无能,竟然能够被人下毒,宴百道这位齐相,也是泥塑的雕像,
一身本事,却是不管不问,任由朝纲败坏。”
“司马氏谋逆,有篡位之心,实乃国贼。”
“只有大將军,赤诚一片,有中兴大齐之志。”
“自掌控朝堂后,遏制昏君,委任贤人,如今眾正盈朝,正是要剷除地方毒瘤,就能够让大齐腾飞,可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白骨圣母手持著佛珠,犹如一名普普通通的老妇人。
跪坐在蒲团之上,转动著一颗颗佛珠,而一旁侍候著一名中年女子,正恭恭敬敬的稟告道:“自司马输机甘愿拆分司马氏,主动离开临淄,显赫天下的司马氏,就已经分崩离析了。”
“五虎各寻出路,而齐国朝堂权力出现真空,这个时候田安国成为了大將军,迅速的膨胀起来,时至今日田大將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哪怕齐帝快速的委任了相国,但相权已经被田大將军篡夺,根本没有多少实权,只是傀儡而已。”
“田大將军声势一日胜过一日,如今已经超出司马输机,朝堂之上一言九鼎,容不下第二种声音。”
“彭城的这位刘州牧,就是田大將军党羽,心腹干將,被委以重任,前来掌管彭城。”
“刘州牧来到后,就不断与各大世家接触,最后与孔玄德关係亲密。”
“心思很好猜测,他要在彭城坐稳,掌握权柄,必须要立威,而他选择了陈氏,孔家才来二三十年,根基浅薄,需要依仗他,而陈氏不一样,树大根深,官吏听陈氏的,而不是听他这个州牧的,所以陈氏必须打压。”
“陈氏也不是好对付的,正好藉助著这一件事情,把竇长生推了出去。”
一直沉默,转动佛珠的白骨佛门,突然间打断开口道:“叫竇公,竇先生,
再直呼其名。”
后续没说,但中年女子却是脸色苍白,擦拭了一下额头汗水,才继续讲道:“彭城太大了,爭斗太多了,来彭城必然捲入其中。”
“我们是否要提醒一下竇公?”
白骨圣母平静道:“这是歷练。”
“这样的小场面,都解决不了。”
“怎么担当大任?”
“不必插手。”
“反而是临淄,多加关注,高氏宗室反应不太对,以他们的力量,岂能任由田安国跋扈,甚至是掌控朝堂。”
“高氏的水,非常深,司马氏填进去,都填不满,更不要说区区一个田安国了。”
“这风向不太对,还有安排人去渤海。”
“渤海侯这位新贵,也不太对,他太跳了,崛起的太快了。”
“田安国弒君,齐国大乱,他怕是有入主临淄的能力。”
“毕竟他是司马输机看重的人。”
天下间,谁敢小看司马输机。
千古艰难惟一死,可急流勇退更是难上加难。
齐国如火山,一朝喷发,不知道要烧死多少人。
这才是自己去草堂的缘故,只要往里面一躲,万法不侵,先天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