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刚才是在门口坐著。
林江伸手,按在了这侍从的肩膀上,侍从全身绷紧,正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时,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流传入了自己的身体。
他微微一愣,下一刻就感觉自己身上受的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復!
侍从脑子一下子憎了,哪里还能继续拦著林江,
此刻的林江也是走进了房间当中,他条目一看,发现这里正堆著不少人。
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他们的身上大多数都带著伤,或是靠在墙角,或是躺在地板上,脸色苍白,身体虚弱。
他们听到门口传来异动时,也皆是抬起头看向林江的方向。
林江能清楚的看到这些人眼中的恐惧和.
麻木。
对他一个突然出现的外人麻木,对他们自己身上的伤势麻木,对死亡麻木。
林江甚至都能看到有几个濒死之人正在侧头看著自己,他们眼中满是疲惫。
甚至已经不在乎这个忽然出现的大兴人了。
“他们都有点累了。”老阿帕尷尬的向林江解释道,只不过此刻的他也是忧虑的看向了房间当中的这些人。
说是要撤离这城市,老阿帕也知道確实该离开了,可这么多人该怎么走?
先不提外面的街道上还很有可能会出现已经失了心的士兵,就现在这一屋子人至少有一半离死不远,硬让他们撤离的话,恐怕只会让他们丟了性命。
林江明显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他深吸一口气,凝於喉。
张口,轻吹。
春风般的生无拂过室內。
一股淡泊的芬芳涌入了整个房间当中。
这暖人的风整个屋子的所有人精神都为之一振,就连那些快要死去的人也在这一刻直接来的精神。
他们惊奇的看向自己身上的伤口,发现那些原本足以要了他们命的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癒合。
甚至有个身上披著许多刀伤的年轻人都直接从地面上弹身而起,
他呆滯的伸出双臂,茫然看著自己那断了一半的胳膊不再渗出鲜血。
老阿帕也愣住了。
他下意识的抽了抽鼻子,只觉得一股淡淡的芬芳涌入鼻息。
这几天积累在身体当中的疲惫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半点不剩。
等林江收了法门之后,这屋子当中仍然洋溢著一股暖阳般的然息。
终於,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有人直接跪在了地面上,向著林江的方向叩头。
从第一个开始,一个个向上叠,直到整个屋子里的所有人全都跪倒在林江面前。
他们高呼著林江听不懂的词,磕著头。
在林江背后的婭娜胳膊肘戳了一下已经看傻眼了老阿帕,压低声音道:
“看吧,我就说这位是主宰吧。”
屋內共计十六人,七男九女,大半与婭娜年纪相仿。
恐怕城里活著的只剩这些人了。
林江让他们收拾东西,稍后直接带他们出城。
整个城市现在这个德行,肯定是住不了了,林江得给他们物色一个能继续住下去的地方。
旁边,老阿帕也总算是回了神,他拉过来了婭娜,压低声音,用本国语言问:
“婭娜,当时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位大人的?”
“是这样的—“
婭娜把自己当时经歷的事情尽数告诉了老阿帕。
老阿帕在听到婭娜这么说之后,脸色也是变了变:
“你是说,这位大人当时把一个女尸收起来了。”
“是吧,应该是死了,我看不太出来。”婭娜有点疑惑的看著老阿帕:“阿帕爷爷,怎么了?
“没什么。”
老阿帕嘀咕一句。
他也没见过那位主宰,但他和不少大兴人谈过生意。
那其中有一些相当阔绰的人物,他们自称自己是通过大雾过来的。
有时候老阿帕会和他们谈话,听他们说:
那雾气里面的主宰,是个女性。
如果真是这样——
能杀主宰的,得是多高的本领啊!
老阿帕心思在脑中盘转了一圈,然后缓步走向了林江。
“伟大的主宰。”
林江听到了老阿帕的话,无奈摇头:
“我不是主宰。”
“那尊贵的大人,我有一件事情冒味的想要请求您帮忙。”
“你说。”
“您能不能带著我去趟王宫?”
老阿帕恳求道:
“我想要知道王到底怎么回事,王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