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恍惚
鸣棲只觉得自己陷入柔软的床榻,而男人的吻如影隨形。
她甚少露出这等肆意张狂的模样,如同盛放到耀眼的玫瑰,漂亮的让人心惊,只想採擷。
忽然,她翻身而上,犀利道:“我觉得我对止阳君的了解也没有那么多。”
止阳躺在一侧,托动她的身体,手漫不经心地自腰间往下滑,触碰到她的肌肤,眼神黯淡:“那鸣棲君想如何?”
鸣棲伸出一手,托起他的下巴,脾气上来了,囂张地说:“神君心思深沉,晦涩难懂,本君自然要深入了解。”
男人挑眉:“多深入?”
鸣棲俯身,青丝垂在他的脸颊,呼吸曼曼,贴著他说:“那得看你的態度。”
止阳唇边荡漾起清浅的笑容:
“当然可以。”
可以的结果是殿內烛火彻夜燃尽。
后来的后来
鸣棲精疲力尽,缩在止阳的怀里沉沉睡去。
殿宇的穹顶,天外天的幻境是浅海波澜如梦如幻。
止阳低头,去看身旁少女,他用手指蹭了蹭她的脸颊,她大概真的很疲惫,一动不动,很是乖巧。
很快,他披衣而起,竹青色的外袍,多添了几分清幽气质。
他看著鸣棲的睡顏,缓缓一笑。
脑中復盘起刚才不经意间展露出的脆弱与不安,虽然都是他数月来的所思所想,但如何让她看得到,还是得略施小计。
以退为进
她用得了
谁不会呢?
鸣棲这个心比天高的性子,让她心甘情愿说出真心话,比登天还难。
索性,也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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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
千年一度的万盛典如约而至
正巧神族多了一位正紧的神君品级的神。
天帝本著独乐乐不如眾乐乐的心態,正巧把止阳晋升神君的贺宴与万盛典一同操办。
十二天一时半会儿,各司其职忙碌不已,热闹得紧。
直到万盛典那一日,因是九霄的大事情,难得六界响噹噹的人物都呈请了拜帖,逐渐入席。
只见一小妖,这回是隨著某位妖族的主君一天登临十二天,妖族常年生活在下界,对什么景象都稀奇的紧。
因早就被再三叮嘱,在人家仙族的地界,不要隨便说话隨便乱跑,於是一路上谨小慎微,也只敢斜著眼睛偷偷看。
主君刚入席,他一耳朵便听到有人在討论:
“我瞧见今日也来了不少人物,除了仙族,魔族的魔君、鬼族王君、妖族的妖君及几位领主,还有幽冥往生司的君上都到场了,竟这般隆重的吗?”
“那当然,新世纪再现一位神君,这可是神族的大事。”
离盛典还有一个时辰,早到了的小仙们,为了抢个好位置想尽办法。
“几位君上给的自然是神族天神的面子,岂有不来的道理嘛。”
“难道说,今日竟有机会见到几位大荒时代的尊神吗?”
“这大荒时代距今已然有四五万年之久。”
“创世天神以及其他神君们的丰功伟绩在史书上用了多少册来书写,每每考试,都考得学子们鬼哭狼嚎。”
“如今神族陨落,创世神与神君寥寥数人不过五六,现存的几位简直跟活化石似的,可惜常年避世,咱们也看不见,难得今日有机会得见尊神的阵容,怎能不激动!”
“是啊是啊,一会儿我可得占个好位置,你可不能同我抢!”
眼看著离宴席开场还有些时候,抓紧时间交换情报,说起六界的风云往事。
不一会儿,十二天最招摇过市的褚繁神君最先出现在大殿。
他身著一身浅粉色的长衫,偏生长著一张容易招桃的脸,一柄摺扇在他手里舞得天乱坠,一出现惹得人齐刷刷地看了来。
人人都知道十二天的褚繁神君天性喜欢热闹,每次有什么事情都积极的很。
他同司命一道而来,一路上话语不断,不知怎么的都是褚繁单方面在安慰人。
褚繁笑嘻嘻:“你说你慌什么,躲债似的躲了几个月,我几次找你下棋你人都不在。”
“小仙这不是怕鸣棲君寻仇嘛....”司命委委屈屈。
因天命缘故,司命顶著被灭口的风险,硬是嘴牢的没告诉鸣棲成斌调换身份这件事,自此以后被鸣棲打为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