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开窍一开就这么窍!
气息彼此纠缠,他攻城略地,夺走她的呼吸,谢鳶推拒著他的胸膛。
褚繁犹豫了下,“不行吗?”
谢鳶早就意乱情迷:
“不是”
他得了肯定,露出一笑:
“那就是愿意。”
褚繁这廝,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做神仙如此,现在也要如此。
和表现出的温柔截然不同,他开始探索自己所能感知到的每一寸。
如绘一道阵,找到了阵眼所在,而后精心绘製连接阵眼之间玲瓏的线条,再竭尽所能,编织陷阱,试图將她困在情潮之中...
他欣赏著眼前人的情难自已的神情,轮廓分明的脸流露出了曾经不属於他的情绪,心底的野兽迫不及待地脱笼而出,带著毫不掩饰的侵略意味。
腰身被人握住,身体里莫名涌出一股颤慄,谢鳶难耐,不由自主地呜咽起来。
她呼吸急促,直到...忽然闷哼出声:
“疼”
星辰似醉在天河,若隱若现,微风扬起一地的曖昧。
褚繁停了下来,若有所思,“你不是...?”
她不是有十七个小妾吗?
为什么会这样?
谢鳶微扬的眼角緋红,睫毛上仍掛著水雾,她才不肯承认自己什么都不会。
反驳道:“不是什么不是!”
闻言,男人喉咙间传出一声轻笑。
褚繁哄著她:“我轻一点。”
不是这个意思啊!
哎哎哎!
很快,他又將她和缓的心绪拉的起伏错落。
冰冷的巨石硌著她的脊背生疼,他的体温炙热,谢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浑身像是溺在了水中,抓住了他,只能毫无保留地回答他。
清晨
帐中梔子的气息清幽。
谢鳶眨动几下眼睛,一转身,最先看到的就是他五官分明的脸。
“是真的?”
她有些不敢置信,侧过身来,盯著他。
不是,还真给我搞到神了!
一直以来是她又爭又抢,她都习惯了他的不为所动,怎么忽然被他偷了家?
谢鳶轻笑了声,去寻被中他的手,一碰到,却反倒被人握住,缠绵的十指相扣。
她再抬眼,褚繁笑意朦朧的眼眸正看著她。
他忽然道:“是真的,本君心志不坚,一不小心被被谢领主得到手。”
什么叫被她得到手,明明是他出其不意搞偷袭好不好!
谢鳶脑中声声嗡鸣,褚繁怎么恶人先告状。
但很快,笑意就从他的脸上,转移到了她的唇边,她眼角划过一丝狡黠。
“哦…那你不就是我的第十八个小妾咯。”
褚繁微微凝起眼睛,他划过她的髮丝,“是吗?”
谢鳶不疑有他。
如果说之前,褚繁还真会这么认为,但实在谢鳶骗不了他,他不喜欢疑惑梗在心间的感觉,直截了当,
“他们都是怎么回事?”
显然,就是知道了他们並非是她的小妾。
谢鳶也不迴避,趴在他心口道:“你说小一至小十七吗?”
褚繁点了点头。
谢鳶不知为何,闪过一寸犹豫,很快这抹情绪又被隱藏,她笑著说:
“他们都是我曾经救下的人,安在我身边需要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谁知正好那段时间前妖君要给我相亲,我不肯,就这样咯。”
就这么简单粗暴。
谢鳶办事向来不需要逻辑。
褚繁的眸光越听越沉,手沿著她的背下滑至腰际,“那侍寢又是怎么回事?”
侍寢?
哦,他是说,他那天撞到的小十七侍寢这件事?
谢鳶眯起眼睛,笑意满满地看他,仿佛他在意,她心情很好似的。
“救他们的时候,他们都身受重伤,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我用妖力压住他们的伤势,给他们续命。”
“这次我一走就是十年,小十七年纪小伤势重受不住,所以才急著以逐日笛呼唤我回来帮他治伤。”
“这是侍寢?”
谢鳶说得理直气壮:“是啊”
褚繁都被无语住了。
这哪里是谢鳶和她的十七个小妾?
分明就是奶妈和她的十七个跟班。
只是,晨光悄无声息地爬进来。
她背上那只手却有胡作非为的意思。
谢鳶声音暗哑,去抓他,“別动。”
他却將她重新捞了回去,抵著她的下巴,“还早,可以再教一次。”
谢鳶再一次意乱情迷神魂顛倒。
不是!
没人说,不知七情六慾为何物的神开了情慾以后会是这种样子啊!
如果染上欲望的褚繁有什么不一样,旁人的確看出什么不同。
他在人前还是那副明月清风悠閒瀟洒的模样,偶尔夜深人静才会露出他一副凶相...
叼著猎物,再吃的骨头都不剩。
谢鳶以前从未觉得自己作为一只万年九尾狐大妖有朝一日会成为猎物。
但现在有点不能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