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瞬间兴致失了大半。
他见过太多心口不一的人,下意识也將宋晚寧归入其中。
连带著觉得刚才那个回答没有任何可信度。
心底冷笑一声——果然还是另有所图。
宋晚寧身体一僵,脸上浮起尷尬的笑意。
要怎么回答?难道要说自己想起了教习嬤嬤的叮嘱,在提前做王爷“体力好”的心理准备吗?
还是说自己在幻想一些不堪入目的场景?
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她太不端庄了,不配做个王妃?
久久不见回应,谢临渊耐心耗尽,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又问道:“你嫁给本王到底有什么目的?”
可映入眼帘的分明是一双含情的星眸,一张小脸几乎红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哪里有半分算计,倒像是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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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涩......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其实是在害羞。
也是了,这洞房烛夜,脱了衣服哪个姑娘会不害羞。
况且,她大约也不想和他同床共枕吧。
谢临渊尷尬地乾咳了一声,鬆开手,自顾自坐到床畔:“今夜圆房是规矩,以后本王不会再来。”
宋晚寧满心欢喜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冷水。
脸上红晕褪去,变得苍白。
虽早就知道自己这份心意是一厢情愿,但被如此直白地告知“他不喜欢她”,还是难过得几欲落泪。
她强忍著泪意,低低地回了声:“好。”
谢临渊不再看她,穿著中衣躺到床上。
宋晚寧死死咬著下唇,不让哽咽声溢出,把自己亲手绣的喜服脱下,又仔仔细细地叠放整齐。
將屋內烛火熄了大半,这才脱了鞋袜躺在他身边。
谢临渊翻了个身,虚虚將她压在身下。
正值夏日,床上罩著的是轻薄的纱幔,烛火透进来自带一层朦朧的光晕。
他並不急著进行下一步,反倒认真打量起自己这位刚入门的新妇。
因著今日大婚,里外都穿的红色,一身红绸中衣领口鬆散,衬得肌肤格外白皙细嫩。
黑而长的睫毛一个劲地抖,嘴唇也被咬得发白。
眼角似乎有一滴泪,映著烛光,闪了一闪。
谢临渊一只手撑著,另一只手把她的下嘴唇从齿下解救出来,樱唇渐渐恢復血色。
看上去红润柔软。
“怕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他俯身,遵循著本能吻下去。
动作笨拙至极,但竟尝到了一丝甜。
宋晚寧有种心跳骤停的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这感觉很陌生,却又不是很討厌,甚至有那么一丝丝异样的欢愉。
可也仅限於此了。
过了很久,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
谢临渊脸色一会黑一会红,宋晚寧再迟钝也猜到了原因,委婉地质疑:“王爷...不是有个外室吗?”
“听谁胡说八道的?”他的脸彻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