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看了陈耀东有些自卑的目光，两人好像疏远了不少。

往前一步，用力的拥抱了陈耀东一下，“兄弟一场，没能帮到你，我很抱歉。”

话音刚落，陈耀东眼眶有些通红，连忙说道，“没有，不会，正哥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反而是你有事，我这种人反而帮不上半点忙。”

陈耀东指的是陈正女儿那件事，身为普通人的他无能为力，更何况还是个残疾人。

陈正缓缓鬆开，看著陈耀东，“是厂里把你辞掉的吗？”

陈耀东听完一愣，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他们说你失踪了，什么都找不到。我就知道正哥你没事的，只是有什么原因离开了。”

“厂里找了什么理由？”陈正再次问道。

陈耀东嘆了一口气，还是如实说道，“当初因为正哥你的面子在，所以没人为难我。但是我腿脚不行，效率太慢了，所以就把我优化了。”

说到后面陈耀东苦笑了一下，手指这那推垃圾，“不过没事，反正在哪里干不是干，现在捡破烂一样能维持生活。”

“你打算这样过一辈子吗？”陈正问道。

“不然呢？像我这样的残缺人能活著已经是奢望了。”陈耀东惨然一笑，看向苍穹之上的月光。

双目好像没有什么生气，自语道:“自从十年前大宝因为肿瘤去世，秀也跑了，我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著，更不用谈什么希望了。”

十年前，陈耀东因为砸锅卖铁救治儿子，背了一屁股债，但儿子也没救回来。

他老婆秀很懂事，为了不给陈耀东增加生活压力，跟別人跑了。

陈正能理解陈耀东內心的痛楚，思考片刻，还是缓缓开口，“你知道恶魔吗？”

陈耀东听后，不禁有些疑惑，思绪从痛苦中拉出，“知道，到处破坏杀人，拥有恐怖的力量，连上面都毫无办法。我只是瘸了，又不是嚇了，聋了，肯定多少听说一点。”

“想不想改变人生，或许以后会有什么转机。”陈正平静的说道。

在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陈耀东愿意变成恶魔，他就给他恶魔丸。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毕竟人生如果有选择，谁也不想被强迫走自己不愿意走的道路。

“正哥，你这说得我一头雾水，你有什么说什么就是。”陈耀东双眼有些疑惑，更多的是迷茫。

“变成恶魔，你愿意吗？”

……

陈耀东听完陈正的话，脑袋有点宕机了，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双目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开口说道:“正哥，你別开玩笑了。是不是因为我没请你们进去喝茶，你生气了。只是我那小破屋，里面又赃又乱，实在……”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我没开玩笑，你想变成恶魔，走向不属於这个世界的道路。还是作为人类，一辈子就继续这样过下去。”陈正认真说道。

陈耀东看著陈正满脸郑重，提到恶魔两个字变成无比严肃。

不由得咽了咽喉咙，低声道，“恶魔能让我儿子起死回生吗？”

隨后低头看向自己已经瘸了过年的腿，“能让我变成正常人吗？”

陈正顺著陈耀东的目光看了下去，再度开口，“能变成正常的恶魔，你不再是残缺之人，但能不能让你儿子起死回生，这点我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