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別聊了,正好晓强也到了,赶紧吃饭吧。”
妇女不是別人,正是王猛的母亲,柳芳,赵晓强一般叫柳婶。
柳婶年纪与赵母差不多,都是五十出头的样子,身材中等,一看就是常见不缺嘴的状態。
这就是家里有猎人的好处,不说大富大贵,但在別人只能咸菜嘎子配米粥,或者玉米饼子的时候,猎人家里一般还能吃上点肉。
赵晓强闻言笑著回头叫了一声。
“柳婶。”
顺便目光也落在了柳婶手中的盆子中。
里面赫然是酸菜白肉,外加一整个狍子腿,油水下的也很足,因此看上去油光发亮的,让人十分有食慾。
“哎哟,嫂子,今天菜这么硬,我是来著了。”
富田叔看到盆子里的菜,也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来。
“嗐,你可不是来著了,这是特意为了感谢我们晓强做的,要不是他,我家猛子没准咋样了呢,肯定得搞点硬菜。”
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被窝更是睡不出两种人,柳婶虽然长得有些秀气,但说起话来,倒是颇有种富山叔的味道,十分豪气,不过话语中,又少了一个大大咧咧,给人一种粗中有细的感觉。
因此听到这话,赵晓强是既有点不好意思,又有些高兴的。
“嗐,合著我是借你的光啊。”
富田叔闻言,也是转头看向赵晓强,笑著打趣了一句。
富山叔则是笑了笑,当即从一旁的被褥下面,掏出来一瓶白酒,赫然就是之前王猛八块钱给他买的那瓶。
“你確实是借光了,今天不仅菜硬,酒也硬,来,咱爷仨把它给喝了,咋样?”
说著,富山叔便直接將其拧开,主打一个开弓没有回头箭。
看著摆放在富田叔,富山叔以及赵晓强面前的杯子,王猛有些发愣,忍不住看向自己的老父亲询问起来。
“爸,为啥是爷仨呀,这屋里不还有我这个带把的嘛,我也想喝。”
“啊,对对对,把你给忘了,芳啊,去把我那个散白给他倒点,这么大了,也確实可以喝点了。”
富山叔闻言露出恍然之色,当即转头对柳婶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王猛都懵了,赶忙打断。
“哎,不是,爸,不是喝这个嘛,咋我就散白了,我不管,我也要喝这个。”
“喝什么喝,小孩子家家的,能尝出什么好,先喝散白试试,別到时候喝不了,浪费我的好酒,而且我那散白咋了,那也是好酒,你懂个屁。”
富山叔则是直接呵斥了一句,当即把靠近王猛方向的酒瓶,拿到了靠近赵晓强这边,生怕对方抢一般。
听到这话,王猛顿时不服气了。
“不是,我都十九了,咋小孩子家家了,你不是自己说的嘛,当年你在我这个岁数的时候,都已经有我了嘛,都能当爹岁数了,还不能喝点了?还能喝不出好坏来?”
听到王猛据理力爭,赵晓强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忍不住看了眼富山叔,又看了看王猛,心中忍不住开始吐槽。
臥槽,富山叔这真是,为了吹牛连逻辑都不管了,十九岁有王猛?现在王猛十九,您老人家五十多,这对吗?
显然,对於这么明显的漏洞,富田叔也是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