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时,他一秒反应,却在看到来电显示时愣住。
陆驰?
他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做什么?
陆骋整理好情绪接通电话,“什么事?”
不知道陆驰那边说了什么,只见陆骋突然暴起,抓起桌上的咖啡杯砰一声摔到地上,咬牙切齿的怒吼,“他怎么敢?”
如困兽一般来迴转了两圈,陆骋屁股一沉,颓然的坐进沙发里。
好半晌后,他说:“好。”
电话掛断,陆骋继续一动不动的呆坐著。
只是比起接电话前,浑身上下多了一抹莫名的悲凉和落寞。
佣人不敢走近,远远的站在门口说:“少爷,夏雷夏老先生来了。”
陆骋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
夏爷爷这时候来做什么?
陆骋紧张起身。
难不成是他老人家知道姜寧的事了?不会吧……
陆骋快步出去迎接。
“爷爷。”见著人,他若无其事的打招呼,顺手接过夏雷手里的箱子,“您怎么来了?吃饭了吗?”
夏雷环顾左右,嘴上应答,“吃了吃了,你爷爷呢?”
姜寧受陆家长辈爱重,夏雷满心欢喜,礼尚往来,他托人寻到了一件很难得的古董漆器,想送给陆正勛当做回礼。
从经济价值上说,就算是古董漆件,肯定也比不上陆正勛隨手送出去的楼和別墅。
好在陆正勛喜欢漆器,夏雷特意寻摸了一件有钱也买不到的珍品,希望能送到陆正勛心坎儿上。
陆骋正要回答,夏雷又问:“你家……没什么事儿吧?”
在门口下车他就发现了,门口的保安多了不少,一路遇到的佣人也是草木皆兵的样子,气氛紧张又压抑,像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陆骋没想到夏雷这么敏锐,若无其事的回答,“哦,家里闹贼了,丟了几件金器。”
夏雷並未怀疑,只是惊讶,“还有人敢来你们陆家偷东西呢?”
陆骋顺著话往下编,“应该是家贼乾的,正在排查。”
进入大厅,佣人端上热茶,夏雷坐下来,头往楼上看,“寧丫头呢?”
陆骋呼吸微滯,努力保持面色如常,“她下午练了瑜伽,有点累,已经睡了。”
夏雷知道姜寧近来嗜睡,也就没多说什么,回过头又问起陆正勛。
得知陆正勛不在家,夏雷把东西留下,简单介绍漆件的来歷。
话还没说完,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陆骋动作飞快,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有消息了吗?”
向野的声音传来,“两个小时前四方仓库到了一批货,最后清点时发现多了一箱,我怀疑会不会有人把姜寧藏在了货箱里,正带著人挨著清查。”
四方仓库是陆家的產业。
对方如果要玩灯下黑,向野的猜测也不是不可能。
陆骋,“我马上过来。”
掛掉电话,一转身,差点跟夏雷撞上。
夏雷紧张的抓著他的手,“谁打的电话?我听到你们在说姜寧,姜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