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充分,这是打算打持久战啊!
男人伸手,示意她坐床垫上。
姜寧摇头。
床垫太矮,她手绑在身后,坐不下去。
她也不想坐,太不安全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底线,一些变態连孕妇都不会放过。
男人也不勉强,从零食口袋里翻出一根火腿肠,拿牙齿咬开,穿过头套的洞餵进嘴里。
他边吃边说:“你也別恨我,我也是拿人钱財替人办事,谁让你得罪了人呢。”
说著说著,男人啪的一巴掌打在自己胳膊上,又抠了两下,“死蚊子,咬老子。嘖,光记得买吃的,忘记买蚊香了。”
男人是个话癆,一直絮絮叨叨。
姜寧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腿,试探著问:“他给你多少钱?”
男人仰头看过来,嚼著火腿肠含糊不清的问:“怎么,你要加钱赎自己啊?”
姜寧並不否认,小心翼翼的留意著他的反应,“可以吗?”
男人乐了,“可以啊。僱主给我两百万,让我把你从陆家弄到这儿来,你再给我两百万,我就把你弄回去。”
“没问题。”姜寧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
男人盘腿坐在床垫上,向她伸出手,“给钱。”
姜寧皱眉。
她被抓到这里,手机没在身边,兜里一毛钱都没有,怎么给?
她耐著性子爭取:“你既然抓我,肯定就知道我是谁,也该知道两百万对我来说完全不算什么。我保证,只要你放过我,我一定给你两百万,说到做到。”
男人哈哈大笑,“你当我二傻子呢?钱不钱的都两说,我要是放过你,那不是送你回去,是送我自己进去……哦不对,是送我自己下去。”
要让陆家人知道是他抓了姜寧,他还有得活?
姜寧沉思片刻,后退两步,背贴在墙上,带著几分哭腔问:“所以是要我死在这里的意思吗?”
身子微颤著,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战战兢兢,一副嚇坏了的可怜模样。
男人连忙摆手,“不不不,你想多了,只是坏了財路而已,还不至於要你的命。”
坏了財路?
姜寧抓著这一点展开联想。
她坏了谁的財路?
回顾近几个月,她得罪人的事就做了两件,一,拿了天工匠心的冠军,得罪了孟家;二,认出许开德那件古董漆器是仿品。
要说坏人財路,两个都像,但又都有点牵强。
尤其是仿品漆器的事,当时就她和陆骋还有两个老爷子在,谁会知道是她看出来的?
冷不丁的,姜寧想起来,给她办庆功宴那天,许老爷子多喝了两杯,把她夸得跟古董漆器验真机一样,还叫大家以后下手之前都先叫她掌掌眼。
难道真是这个事儿?
姜寧继续问:“那他打算关我多久?”
男人吃完火腿肠,又开了一袋薯片,咔滋咔滋的嚼著。
“放心吧,老板正在你男人那儿找损失呢,只要你男人给钱痛快点,你很快就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