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身著玄色礼服,头戴十二旒冠冕,手持金镶玉璋,在霍光、苏武等重臣簇拥下,缓步踏上三丈高的祭天台。
台下,十万筑路民夫身著统一的短褐,腰间繫著象徵开工的红绸,如红云般铺展至地平线。远处,新铸的铁轨在阳光下泛著冷光,像一条银色巨蟒,蜿蜒著向西域延伸。
司礼官的號角声划破长空,刘据叩首,將玉璋郑重插入土中:“维大汉光武元年,天子刘据率文武百僚,祭告昊天上帝:今开铁路通西域,愿天佑大汉,铁流万里,四海归一!”
话音未落,三十六门青铜炮轰然齐鸣,声震云霄。
渭水之上,百艘楼船同时扬起绘有龙纹的白帆,船工们齐声唱起《筑路歌》:“铁轨如弦弓如满月,车轮滚滚压碎胡烟……”
霍光手捧金盒,取出第一枚铁钉——这枚长三寸的熟铁钉钉头刻著“汉”字,尾部铸有龙形纹路,是少府工匠用高炉精钢锻打七日而成。
刘据接过铁钉,用鎏金锤轻轻敲入枕木:“此钉为始,愿我大汉铁路,千年不朽!”
徐卫换上了不同於往日的深灰工装,腰间別著墨家和公输家共同打造的“量轨尺”。他单膝跪地,向刘据呈上铁路规划图:“启稟天子,首段从长安至大月氏王城,全长一万二千里,共分九段同时开工。臣已在沿途设立『铁官营』,每十里建一『轨料厂』,百日之內必能铺轨至陇西。”
刘据拍其肩膀道:“昔日你要跨海征罗马,今日先教铁轮碾过流沙。待铁路通到大月氏,朕许你率火车头直抵罗马边境!”
苏武手持节杖,身后跟著一队高鼻深目的大月氏使者。
他指著使者们背负的羊皮袋:“天子殿下,大月氏王闻我大汉修铁路,特送来了『沙漠之金』——骆驼奶酒与精纺毛毯,愿与我共开这条『铁丝绸之路』。”
刘据笑著接过酒袋,倾倒在铁轨上:
“此酒为盟,待铁路建成,长安的丝绸能换大月氏的良马,罗马的玻璃能换大汉的茶叶!”
而在施工现场,隨著刘据挥下金色令旗,十万民夫同时挥动铁镐,渭水河畔顿时响起震天动地的號子声。
霍光亲自点燃第一座高炉,赤红的铁水如瀑布般注入轨模,腾起的热浪让初春的寒意瞬间消散。
在人群中,有个叫李三的流民正奋力夯土,他腰间掛著朝廷发的“筑路凭证”,上面写著“完工之日,赐田三亩”。
想起家中病弱的妻子,他抹了把汗,对著铁轨喃喃道:“铁傢伙啊,你快点长,等通到大月氏,俺就能换匹好马,给婆娘抓药了……”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玉门关,陈汤正用高炉钢剑劈开最后一丛荆棘,为铁路勘测队开闢道路。
他望著东方,低声自语:“天子殿下,您的铁龙就要来了,罗马人,准备好迎接大汉的怒火吧!”
隨著工期的不断推进,铁轨日渐变长。
此时刘据再一次来到现场,踩著刚冷却的铁轨,听著脚下传来的金属嗡鸣,忽然想起《山海经》里“乘龙兮轔轔,高驼兮冲天”的句子。
原来先人幻想的“龙车”,今日竟要靠凡人的双手实现。
霍光递来一杯酒,两人並肩望著蜿蜒的铁轨消失在暮色中。
“当年陛下出征罗马,靠的是双腿和马队,”
霍光感慨,“如今咱们有了这铁傢伙,怕是连神仙都追不上。”
刘据饮尽杯中酒,目光坚定:“这只是开始。待五年后铁路通到罗马城下,朕要让父皇坐著火车凯旋,让罗马人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天子之怒』。”
渭水滔滔,带走了最后一抹夕阳。
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一群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汉人,正用铁与火,在歷史的捲轴上刻下最壮丽的一笔。
第一列火车鸣笛启程时,那声音將不仅是机械的轰鸣,更是一个文明向世界发出的请柬——请见证,大汉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