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胭看向从门外而入的人,微怔。
是安綺。
她心里有种理应如此,却也有怎么会是她的念头。
安綺在看见病房內有她的时候,眼里也闪过一秒吃惊,“白胭同志?”
白胭让开了些位子,“安綺同志,你好,这么凑巧。”她既有意套话,便先入为主的询问,“安綺同志是来探望谭先生的?我竟不知道你与谭先生也相熟。”
“我是……”安綺手上捧著,很明显是作为探病的访客。
既找不到藉口,只能大大方方承认,“上一次在总医院的时候遇上谭先生,聊了一会后碰巧得知我们在同一个英语角俱乐部,便熟悉了一些。”
八十年代因为改革开放,各种英语角盛行。
安綺为了能够了解並且操作d国购进的医疗器械,报了英文班学习,閒暇时更是会参加各种英语角活动。
“这几天没见到谭先生,我便去打听了一下,才知您住院了。”
安綺將探望的束摆在了白胭带来的水果旁,香四溢,遮盖了水果味。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白胭其实读得懂安綺眼里的含义,加上她有书中的记忆,总觉得安綺与谭贺桉开始接触不是什么好事。
她便当做什么也不知情,扯著一张笑脸硬是赖在病房內。
“白胭同志是从何处得知谭先生受伤的?”因为有白胭在,安綺倒是只打了招呼后坐下,並没有太过热情的看向谭贺桉,反而將话题中心一直聚集在白胭身上,“我记得鹤川都不能自由出入大队,白胭同志这又是怎么可以在这个时间点来探望他?”
白胭省略了谭贺桉是为了自己才与人比赛篮球受伤,將前因后果说了一下,自己是代表航天大队过来探望,以及照顾谭贺桉。
安綺听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坐在床上的谭贺桉动了动,似乎想喝热水。
但白胭却没眼力见,依旧站在床尾没动作。
安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她,起身提谭贺桉倒了杯水。
她晃了晃手中的热水瓶,“白胭同志,你来了多久?知道水房在哪儿吗?这里头没热水了。”
这样的藉口白胭倒是不好拒绝,伸手接过推开门去水房接水。
病房的门被重新关上,安綺这才立起身子,走近病床,翻动输液瓶上的字体看了看,“葡萄,谭先生身家百万,燕窝鱼翅补什么不好,要来医院补一针。”
谭贺桉抬高手臂,手背上的青筋在输液的关係下有些爆出。
他嘴角掛著笑,笑意却没达眼底,“偶尔来医院里吸氧掛瓶,也许会令头脑更加清醒。”
他绑著绷带的右手顺势推开挡在身前的安綺,一点都不像是受伤的样子,“我们不是说好,不要在大庭广眾之下见面吗?”
安綺的视线移向他垂著的右手,突然笑了下,“谭先生,我有的时候在想,白胭她的英文水平真的有那么厉害,厉害到会让你忌惮?认为有了她的相助,能够加快航天大队对外籍资料的研究?”
这些日子里,安綺苦读英文。
在她的认知认为里,这种文科类的学科,只要认真背诵语法与单词,並不是什么难以掌握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