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十,天气晴朗。
酒店套房的客厅內掛满了红色的喜字,红红火火,喜庆非凡。
白胭安静地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孟夫人找来的化妆师为她梳妆。
八十年代钟爱顏色深重的彩妆,但今日她是新娘,任何光彩在她身上只能锦上添。
细致的化妆之后,红唇白皙的白胭犹如电视里的港台明星。
张婶郑重其事地替她带上白纱。
大门有人敲门,苏凌和林慧云等女同志齐力堵门,却扛不住陆寄礼那些老爷们的蛮力。
不一会儿房门就被撞开。
连勛还算懂事,迅速掏出门前孟夫人交来的红包,一一派发,堵住了眾位伴娘的嘴。
林慧云更是沉溺在陆寄礼的甜言蜜语中,转头就带著他们去找了一早藏起来的白胭的婚鞋。
白胭坐在床榻上,紧张地听著外头的动静。
不一会儿,男人们爆发出齐齐喝彩,“找到了!”
有脚步声传来。
再抬头,房间门口站立了一个人。
黑西服,白衬衫。
胸口带了大红的新郎,却一点也不滑稽,反而有种清贵的郑重。
丰神俊朗,品貌非凡。
是她的新郎。
白胭谨记昨日他偷偷而来的交代,愣是將眼泪憋了回去。
陆寄礼挤到前头,本想嘴贫说几句吉利话,刚一见白胭,舌头也打结,“阿胭妹妹,你这……你这……也太好看……”
话刚说完,就遭到连勛一肘子重击,孟鹤川冷眼將人懟回身后。
什么档次,抢他新郎官的风头。
再看过来,阿胭妹妹红唇,白脸,风采万千。
確实好看。
是他的新娘。
白胭跟著笑开怀。
“好了好了,別闹得太过,一会耽误了出门的吉时。”张婶知道今日有的忙,她把控局势,不让这群年轻人闹得太过。
孟鹤川照著兄弟们教的,屈膝半跪在白胭面前,低头將那一双漆皮亮面的小皮鞋,缓慢地套进她的脚里。
“阿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