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到一半,老宅的园门口闪过汽车的大灯。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进了大门,又上了二楼。
木门被轻轻推开,白胭隔著浴帘猝不及防被人搂住,“阿胭!”
她嚇了一跳,作势就要拿洒自卫。
“老婆,”孟鹤川三下五除二也钻进了浴帘,“我赶了一夜火车,浑身都酸了,给我冲冲。”
白胭推搡他,“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他吻著她脖颈间的水珠,眼里是急不可耐的火苗,“不欢迎我吗?”
“你先出去!我洗澡呢!”
“我知道,一起!”
孟鹤川偏头吻她。
许久未在一起,两人一触即燃,连浴室也变得更加燥热起来。
白胭脑袋昏昏沉沉,感受著肌肤上留下他的烙印,颤抖著,吟哦著。
她在水中眯起眼,视线只能触及到男人长满胡茬的下顎。
“你小点声,爸爸妈妈还不知道我已经到家……”
“你才是小点声!小玫瑰刚睡著!”
白胭捂著他的嘴唇,生怕哗啦的水声吵醒才刚睡下的女儿。
“你別疯了,先出去!”
孟鹤川咽了口口水。
他掀眼皮,嗓音里有久未休息的疲惫,也有压不住的邪火,“好,出去!”
他弯腰,一把抱起白胭,任由身上的水珠滴在地板上。
隨手扯来她带进来的浴巾扑在了地上,白胭躲不过他,被他禁錮在了地上。
像是也怕惊醒房间里的女儿,孟鹤川此时动作极尽温柔与小心,亲吻著白胭,不发出一丝声音。
而本就因为哺乳被激素控制的白胭却不那么轻鬆。
她几乎是奋力咬紧了嘴唇才能抑制住喉咙里的那一声声尖叫。
偏偏孟公子意犹未尽,抬眼睨她。
然后。
俯身吻上。
白胭陡然瞪大双眼。
她虽是新时代的女性,可以接受婚前的某些行为,可以认为男女之间平等自由恋爱。
但她骨子里是个母胎solo。
所接触的一切新鲜事宜都是与眼前的男人。
换句话说,白胭的经验几乎为零。
何况如今偃旗息鼓了数月。
儘管她在二十一世纪接受了无数新潮的思想,但没有参与过的,对她来说都是衝击。
尤其是当下。
白胭几乎是下意识夹紧手臂,呜咽的想要抬起他的头。
可她又怎敌孟鹤川的力气?
百般震惊与难耐衝击著她,白胭气喘吁吁。
她的掌心被孟鹤川十指交扣握著,掌心偏右,有一个凸起的小疤。
孟鹤川用力的时候,小疤触感更加明显。
那是白胭为了救他,留下的。
眼前的人已从女孩变成了女人,身材也从削瘦变成了丰满。
但唯一不变的是,那是他的阿胭。
白胭的双腿被推起,脚趾微蜷,第一次真真切切被人『服侍』。
心尖像是有蝴蝶翅轻颤,他用唇送她至巔峰。
最终大汗淋淋。
带著海盐味道的唇贴上白胭的时候,她抬脚踢他,却被孟鹤川一把抓住,“喜欢吗?宝贝?”
海市到底新潮,去了一年多,孟长老都学会喊baby了。
白胭踢得更用力,硬邦邦的回他,“不喜欢,扎人!”
“我下火车前剃过一次,”他摸著自己的胡茬,“车上不好剃,下次我注意。”
白胭索性不理他。
男人颇有耐心,笑的贴上她还在微微抽动的小腹,“阿胭,我还要。”
白胭本就不必孟鹤川赶了一夜火车,度过贤者时间,也想扳回一局。
她翻身压著他的肩,在孟鹤川略略吃惊的眼神中坐稳,“孟鹤川,现在是攻守交换时间,你能不能给,我说了算。”
浴室低声吟哦,这一场战爭终究以两人力竭告终。
休整清楚后,孟鹤川將白胭抱回了臥室。
小玫瑰是懂事的女儿,掐著在这个点儿上转醒找妈妈。
白胭骂她可真是个小白眼狼,但还是温柔地搂过女儿安抚她。
这一年,白胭二十二岁,孟鹤川二十九岁。
小玫瑰四个月。
夏天才刚刚过去,冬天即將到来。
太阳东升西落。
他们的日子还有很长。
他们还可以相爱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