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在安綺离开后的没多久,十二栋就发生了巨大的火灾。
孟鹤川被烧伤。
孟夫人震惊之余,安排安綺前去看望住院的孟鹤川。
在病房里,孟鹤川独自一人趴在床上。自己毕竟也是总医院外科的医生,安綺抿了抿唇,想要替孟鹤川检查伤口,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自在。
她瞥见病房角落掛著的小布包。
女士款。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属於谁的。
她捏紧了掌心。
心中有一股气衝上脑门,她第一次衝动而为,不顾孟鹤川的阻拦,掀开了他的衣物,要为他检查並且擦拭伤口。
而就在此刻,病房大门被人直接推开。
与白胭对视的时候安綺没有退缩,但在听见孟鹤川同白胭说话的语气的时候,安綺退缩了。
那个对外孤高冷漠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叫著『白胭』,碍著有人在场不好明著解释,眼神却一直紧盯白胭不放。
孟鹤川的这些改变,像是一把刀,慢慢地將安綺的心划得千疮百孔。
她慌不择路地离开,眼眶却在转身的时候红了些许。
“安綺同志……”
身后有男声叫她。
安綺迅速眨了眨眼睛,转身。
身后站的是一身西装的谭贺桉。
她不漏痕跡地皱了皱眉。
这一位与孟鹤川不对付的民营老板,为什么会出声拦下自己?
谭贺桉收回带著研究的眼神,绅士地朝她引路,“听闻总医院外科近来到了一批de国的设备?孟夫人安排了你去学习?”
安綺点点头,“是的,谭先生有什么指教?”
“哦,是这样的,”谭贺桉笑得得体,在他提唇的一瞬间,安綺有些恍惚。
同样的绅士,同样的彬彬有礼。
只是谭贺桉的语调更加温柔,不会拒人於千里之外。
“如你所见,我是华侨,身边有不少会说英文的外籍朋友,如果安綺同志想要学习外文,我倒是可以为你引荐不少老师认识?”
“你,有兴趣吗?”谭贺桉面如和煦春风,与安綺並肩朝外走,伸手停在医院外头自己的黑色轿车,“如果你有兴趣,我们不如找个地方一边吃饭,一边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