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都去!咱先去陈友谅墓看看,然后就去检阅將士。”
“好嘞!那儿臣现在就去准备!”朱楨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兴致勃勃,衝劲十足。这积极向上的態度,就连朱元璋也被他所感染,忍不住捋著鬍子笑道。
“还是年轻好啊!年轻人有活力!”
……
到了下午,朱元璋乘上了那辆豪华程度不逊於龙輦的马车,然后楚王朱楨带著一帮隨从为朱元璋开路。很多人虽然並不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但是一看这楚王开路的架势,最差也得是个皇亲国戚。自然无人敢上前碰瓷,都是离得远远地观望著。
陈友谅之墓就在蛇山,离黄鹤楼倒是不远。这位梟雄生前未能实现自己的野心,將天下归为己有。但是最起码死了之后还能葬在家乡,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件幸事。
朱元璋一行人来到了陈友谅的坟墓,他才发现这陈友谅之墓比他想像中的要潦草得多。虽然能看出来修整过的痕跡,但是整个坟墓还是一片荒凉。和帝王的规格差距甚大,就连墓碑,也只是写著:陈友谅之墓。
朱楨看出了朱元璋心中的疑问,上前解释道。
“父皇,儿臣刚到武昌的时候,陈友谅墓还有守墓人维护,也看得过去。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守墓人早就不知去向,甚至连墓碑都倒了。这墓碑还是儿臣前些年,派人雕刻立起来的,只能说这陈友谅的陵寢,没被人刨开就已经很不错了。树倒猢猻散,现在的武昌百姓,可没多少人记得这位曾经的汉王了。”
朱元璋看著陈友谅荒凉的坟地,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唏嘘不已,只好吩咐朱楨。
“要重新的,好好的修缮陈友谅之墓。墓碑要重新雕刻,就刻上,大汉皇帝陈友谅之墓吧!再立块石碑,刻上陈友谅生平事跡。这周围也要禁止樵採立个牌坊,刻上人修天定,禁止他人毁坏。再派守墓人,要按时守护修缮陈友谅的坟墓。”
朱楨点了点头说道。
“父皇此举,还真的是给足了这陈友谅面子啊,哪怕是对手,死后还仍有尊严。真不知道陈友谅在这九泉之下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该哭该笑咱也不知道,只是他活著的时候好歹是咱的对手,死了也不能太寒酸。朕保留了他陈家的血脉,也给予他足够的尊重。一方面是为了安抚人心,另一方面就是咱敬佩他。”
朱楨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父皇有没有想过,倘若当初是陈友谅得胜,他会不会也如此宽待我们朱家?”
“肯定不会,这傢伙的性子啊,就是睚眥必报,他恨咱恨得牙根都痒痒,恨不得吃咱的肉,喝咱的血,让咱朱家的血脉断了。”
“那父皇还如此对待他?”
朱楨也开始不解了,朱元璋却哈哈一笑。
“他是他,咱是咱!咱就是要让他知道,咱这个老农民,就是比他这个鱼贩子大度,就是比他这个鱼贩子有仁心!哈哈哈哈哈哈……”
朱楨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朱元璋的仁道待人,好像確实比陈友谅高明了许多。
“行了,咱要交代的事情也就这么多,接下来咱该去会会这位老朋友了!”
说完,朱元璋一挥手,下属们便將极品和酒肉摆上,朱元璋来到陈友谅的墓碑前,用手摩挲著墓碑,然后也不客气,就这样盘著腿坐在了陈友谅的墓前。
“汉王陈友谅,咱们可好多年没见面了。今天,就让咱这个曾经的对手,来看看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