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將复印高丽奏表的事情交给了工部和礼部的官员,要求他们广撒民间。然后就设宴款待徐辉祖和冯清风二人,也算痛痛快快地喝了一顿酒。
第二日早朝,朱標就有些心神不寧,总是眺望著南方,而且反覆地问著。
“蓝玉他们在东瀛可有消息了?”
“启稟皇上,梁国公蓝玉他们之前上奏已经是二十天前了,梁国公上奏说在东瀛一切顺利,已经和东瀛国王足利义满签订了条约。现在估计是善后,还有可能跟大军正在回归的路上,皇上不必心急。”
朱標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一边踱步一边说著。
“不必心急,朕岂能不心急啊!现在已经是九月了,朕给蓝玉的最后期限是九月初十,一定要赶回来。”
“皇上,这为何一定要赶在九月初十之前啊?”眾官员也是颇为不解。
朱標却並没有跟他们解释,而是依旧念叨著。
“蓝玉啊蓝玉,你可一定要赶回来啊,要不然,可就让朕失望了……”
当夜,朱標正在奉天殿批阅奏摺的时候,太监就急忙来报,甚至差点被门槛绊倒。
“启稟皇上,大喜啊!”
朱標却宛如山峰一样,镇定自若。
“什么事情,弄得如此慌张?”
“启稟皇上,梁国公蓝玉班师回朝了!现在已经到了宫门外,正求见呢!”
朱標急忙站起身,差点也没站稳。
“快快快!快把他给咱叫进来!”
“是,宣梁国公蓝玉进殿!”
传召过后,蓝玉便从殿外走了进来,他一副风尘僕僕的模样,而且还身著盔甲。很明显,他回来之后都没来得及更衣,就急匆匆地跑来覲见朱標了,只是將兵器解下罢了。
“皇上!臣蓝玉拜见皇上!”
朱標急忙上前將他搀扶起来。
“梁国公,快快请起,让朕看看你!”
“皇上!”
蓝玉起身,朱標便看向他那饱经风霜和战火的脸庞。
“蓝玉啊,你確实老了不少了。以前你可是白袍银枪的帅气將领,现在倒也成了白髮老头了,你瞧,这鬚髮都白了,在东瀛吃了不少苦吧?”
蓝玉一时间竟热泪盈眶。
“臣都已经是六十多岁奔七十岁的人了,岂能不老?臣在东瀛虽然一直征战,但是好在身体还能吃得消。臣在东瀛一直牵掛的就是皇上,皇上,您可消瘦多了,也憔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