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小魔鬼当家
李嶸的身影连同侍立在他身后的四位女子,同在金色光芒中悄然淡去,没有留下丝毫痕跡。
尼伯龙根內,那株新生的世界树依旧散发著磅礴的生命气息,支撑著这片空间,先前因生死离別而產生的沉重气氛,已经被小魔鬼成功再就业的插曲陡然衝散。
“这样看来”路鸣泽悬浮在半空,那双灵动的眼睛微微眯起,瞬息间就消化了无数涌入的信息流,笑意在他脸上绽开,驱散了方才的哀伤:“倒是我占了大便宜啊?”
他歪著头,衝著李嶸消失的方向,语气轻鬆得像在谈论一笔意外之財。
“怎么会?”李的声音从虚空的尽头传来:“你也失去了自由,不是吗?”
“自由?”路鸣泽笑一声,摊开自己的手掌,目光扫过新身体,隨即又投向那贯穿天地的巨树,最后定格在路明非那张依旧带著震惊和茫然的脸上。
“相比我得到的东西,那点自由又算得了什么?”
“那就努力工作吧,业绩好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带薪休假哦。”
“喷!”路鸣泽翻了个白眼,动作流畅自然:“我也是当过老板的好吗?画大饼这种事,我也是专业的!”他模仿著李的语气,带著一丝促狭。
虚空中再无回应。
“等等,老板,等等啊!”完全被遗忘的上杉越猛然想起一事,跳了起来,急得满头大汗,衝著空无一人的前方挥舞著手臂,声音都劈了叉:“我儿子稚女的事,您还没给个准话呢!”
见空中没有传来回音,他像个无头苍蝇原地转了两圈,巨大的恐慌再度撰住了他。
“这事问我也是一样的啊。”一个带著十足调侃意味的声音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路鸣泽不知何时已经飘然落座,稳稳噹噹地坐在了方才李所坐的主位之上。
他双腿交叠,姿態悠閒得仿佛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那张一本正经的小脸上,所有的悲壮与哀伤都已褪尽,重新焕发出一种飞扬跳脱、脾睨一切的神采。
那个无法无天、仿佛世间规则皆为玩物的小魔鬼,瞬间满血復活。
他身上金色光芒一闪,那身简单便装瞬间消隱,取而代之的是他標誌性的笔挺黑色小西装,白衬衫领口一丝不苟,甚至还凭空变出一条小小的暗红色领结。
路鸣泽伸出手指,煞有其事地弹了弹並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抬起头,脸上掛起一个职业化却文带看几分邪气的標准微笑,看向焦急的上杉越。
“客人有什么需求吗?”他的声音字正腔圆,带著一种奇异的韵律感,如同舞台上的开场白:“在下曾经可是地狱的优秀推销员,连祭祀商店都盖章认可过的那种哦。”
“无论您有何种合理的愿望,我都能为您提供最专业的解决方案!”
路明非看著他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又好气又好笑,下意识伸手过去,像往常一样用力揉了揉路鸣泽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髮。
路鸣泽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完全无视了头顶那只作乱的手,也忽略了自家老哥的存在他的视线依旧牢牢锁在上杉越那张写满忧虑和恳求的脸上,嘴角著职业化的微笑,
等待著对方的订单。
“我我”上杉越被路鸣泽这突如其来的专业架势弄得有点憎,但担忧还是压过了其他情绪:“我想让祭祀商店释放我的儿子源稚女需要多少祭祀幣?”
他紧张盯著路鸣泽,等待著最终的宣判。
路鸣泽脸上的笑容更深了,透著一股猫捉老鼠的玩味,他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慢悠悠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那双小腿都抬起架上桌子,身体靠后倚在了靠背上。
“上杉先生,”他拖长了调子,语气带著一种刻意的引导:“您以前可是蛇岐八家的影皇,位高权重啊。”
“容我请教一下,若是当年有哪个不开眼的旁支子弟冒犯了您的威严,您会怎么做?
是直接砍了了事呢,还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语调故意上扬:“让他缴纳一笔诚意金,就轻轻放过呢?”
这话瞬间刺穿了上杉越强撑的镇定,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以源稚女犯下的罪,在蛇岐八家的森严规则下,只能以死赎罪,甚至连他的家人也要受到牵连,根本不可能用钱来解决。
啪!
路明非忍无可忍,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拍在路鸣泽的后脑勺上。
“说人话!”路明非没好气地吼道,额角青筋直跳。
这傢伙刚上岗就开始摆谱,简直欠揍!
路鸣泽夸张地缩了缩脖子,捂著自己的脑袋,一脸不满地回头瞪著路明非:“老哥,
请你注意你的言行。”
“我现在是祭祀商店的正式员工,在外代表的是商店的形象!我已经不是你的专属客服了,你懂不懂规矩啊?”他义正辞严地抗议,把自己被拍歪的领结扶正。
路明非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抱著胳膊俯视他:“你也知道自已转行了啊?祭祀商店什么时候会玩你这种故弄玄虚的套路?”
“喷”路鸣泽被嘻了一下,脸上那副职业假笑终於垮了下来,露出一丝苦恼。
他摸著下巴,仿佛在进行深刻的业务反思:“还得改变行事作风这么麻烦-我可是靠谜语人属性吃饭的。”
“快说!”路明非咬牙切齿,拳头又捏紧了,大有一言不合再给他脑袋来一下的架势“行行行,怕了你了。”路鸣泽无奈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翻了个白眼,终於恢復了点正常语气,语速也快了起来:“源稚女那傢伙的情况有点特殊。”
“他是人格分裂嘛,一个疯子一个傻子,而且严格来说,他针对的目標也不是商店的员工,主观恶意没那么强,罪不至死啦。”
“所以商店本著人道主义精神和资源回收的原则,”路鸣泽挑眉露出促狭的笑容:“没把他切片研究,也没拉上实验台,而是拉去挖矿了。”
“挖矿?!”
这个词瞬间在眾人中激起一片惊论,上杉越的表情也凝固在脸上。
这跟他想像中的酷刑或者囚禁完全不同,他甚至一度怀疑过儿子已经成了实验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