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牢房的李永贞听到这声哭泣,浑身一颤,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骆养性站在詔狱门口,望著渐亮的天色:“传令下去,从今日起,詔狱內外,昼夜巡查,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过!”
狱卒们轰然应是,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
就在此时,一名锦衣卫匆匆赶来:“大人!刚刚在周延儒的靴子里,发现了这个!”
骆养性接过一看,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好啊!”骆养性冷笑,“原来还藏著这么多秘密!”
他快步走向周延儒的牢房:“周大人,这是什么?”
周延儒抬头,看到那张纸,面色一变,隨即恢復平静:“是我的遗书。”
“遗书?”骆养性展开纸张,“那为何要写得如此隱晦?”
周延儒不答,只是闭目靠在墙上。
骆养性仔细看著纸上的內容,突然瞳孔一缩:“这是...密信?”
“大人好眼力。”周延儒忽然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骆养性厉声喝道:“来人!把他带到审讯室!”
周延儒被拖走时,还在大笑:“骆养性!你以为抓了我们就完了吗?天下读书人心中自有一桿秤!”
“疯子!”骆养性啐了一口,转身对狱卒道,“加强巡查!所有钦犯的衣物都要彻查!”
狱卒们立即行动起来,开始搜查每个牢房。
一时间,詔狱內充满了囚犯的怒骂声和狱卒的呵斥声。
李永贞蜷缩在角落,听著这些声音,浑身发抖:“完了...都完了...”
周延儒的夫人却昂著头,冷冷地看著来搜查的狱卒:“搜吧!我们问心无愧!”
骆养性站在詔狱中央,火把的光芒映照著他阴沉的面容:“一个都不能放过!一个都不能!”
天色渐亮,詔狱外的守卫换班了。新来的狱卒打著哈欠,却被骆养性一脚踹倒:“给我精神点!”
那狱卒连忙爬起来,战战兢兢地站好。
就在此时,审讯室又传来一阵惨叫。
“大人!周延儒招了!”一名锦衣卫兴奋地跑来。
骆养性眼中寒光一闪:“说!”
“周延儒说,那密信是写给...”锦衣卫凑到骆养性耳边低语几句。
骆养性面色大变:“什么?居然是他!”
狱卒们面面相覷,不知发生了什么。
骆养性深吸一口气:“传令下去,加派人手,严防死守!任何人不得靠近詔狱!”
“是!”狱卒们轰然应声。
詔狱內,周延儒躺在地上,嘴角带血,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