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边的二哥和三哥显得异常冷静。
就连“话匣子”三哥今日见到她都只是用陌生的眼神瞟了她一眼,便又將目光看向了大哥苏横。
苏知之乾脆利落,打开药箱,准备先用银针封住穴位,以免毒液扩散。
刚靠近床榻,就被苏文伸出手阻止了。
“宫里来的曹御医都来看过了,说大哥中的毒无药可治,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以为隨处捡了个阁主称號就能医治好大哥的病吗?”
三哥的嘴还是那么臭,可苏知之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他理论。
“想要大哥活著,你们就都滚开!”
苏知之一只手刚好摸到了大哥的手腕,背后却响起苏夫人怒吼的声音,“苏知之,你屡次加害我晚晚,你可知罪。”
话音刚落,身旁的二哥就不动声色地取出木棍砸向她的后脑勺。
一阵眩晕,苏知之当即昏迷了过去,在模糊中,她看到大哥的手指动了动,她刚刚把了脉,大哥的脉象並没有中毒的跡象。
难道......
苏知之已经没有意识再去想什么了。
“想要救大哥,苏知之你去阴曹地府去救他吧!”
昨日受的委屈席捲全身,苏晚晚从腰间取出匕首,想要一刀下去,乾脆了结苏知之的性命。
这一举动被二哥和三哥阻止了。
“晚晚,苏知之的命以后再取不迟,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让永明阁拿金子来赎人。”
三哥苏文提起金子两眼放光,永明阁作为天下第一阁,拥有的財富无数,苏知之身为阁主,这条命再怎么著也值个七八万两黄金。
二哥苏折惊愕,他质问道:“三弟,晚晚,不是说好只將国公府被骗的五千两金子和给苏知之看病的一千两金子要到手,就放了苏知之吗?”
这时躺在病榻上的苏横慢慢甦醒了过来。
为了骗永明阁的方先生和苏知之,他忍著剧痛,找来了会用些偏方的江湖郎中,用了一种药来装作中毒,而中毒的跡象和传闻中的噬心毒的症状一模一样。
醒来的苏横,看见了躺在地上的苏知之,手里拿著匕首的苏晚晚。
恶狠狠盯著苏知之的娘像是变了一个人。
若不是在王府的时候,晚晚跪在他的面前磕头,说要是不给苏知之一点教训,她迟早会被苏知之害死。
不然他万万不可能同意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骗他的知之妹妹。
苏横忍著头的剧烈疼痛,下了床將苏知之抱到了床上。
“晚晚,为兄因你誆骗了知之妹妹,你不可再伤她半分。”
苏横没有想到,知之妹妹为了他,真的以身犯险,只身到了苏国公府。
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救他。
苏夫人知道她的大儿子向来心软,她开口道:“横儿,莫要妇人之仁,既然人已经在这里了,没有达到目的,就不要轻易將这个野丫头放走了。”
“文儿,將这个野丫头绑起来,带到城北的破庙里,看她醒来还有没有人给她撑腰。”
苏夫人表情异常坚定。
就像是眼前这个单薄的晕厥的女子从来就与她无关。
苏知之做了她十六年的女儿,曾经她捧在手心里疼都疼不过来,可自从墨家山庄的墨夫人將晚晚带了回来。
看到和自己眉眼一模一样的晚晚,苏夫人的心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
愧疚和耻辱感瀰漫全身。
她竟然养了仇人带来的孩子十六年。
自此她见到苏知之就会感到不適甚至觉得噁心。
一个墨家山庄派来害她的野丫头,有什么资格当王妃?
“苏知之,別怪娘狠心,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